着她飘零而无
处归依的无奈与心酸,痛苦与耻辱……
沈若初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早已不在。
她被接到了男人所住的别墅,美曰其名为休养待产。
她以为,她很久都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他便再次出现在了她的房间。
因为前一天晚上,她一得知他的到来,便条件反射性地有些恐惧。
难道,他还要再来吗?
他穿着深色的长风衣,周身似乎都带着深冬的寒气,一进来房间,见她像只受伤的小兔子窝在沙发角落里,他的表情松了松,走到她身前。
敏锐地感觉到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和向她走近的脚步声,沈若初吸了一口气,双手悄悄握紧。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
“你,你要干什么……”她颤颤巍巍地道。
“你说呢?”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
他精力旺盛,仿佛不知疲惫似的,总能在那一个个深夜,将她弄得眼眶发红,不停求饶。
就在沈若初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时,那一个早晨,验孕棒里的两条横杠改变了一切的轨迹。
那天晚上,男人照例在夜晚来到她的房间,他刚将她压在身下,便听见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已经怀孕了。”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便听出她话里的拒绝和隐藏的欣喜。
欣喜什么呢?她终于怀上了,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他的脸色骤地一变,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一脸无所谓地松开了她。
“那恭喜你。”他没有多言,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砰”的一声,门被摔得震天响。
九个月后……
妇科产房里,一声洪亮尖利的婴儿叫声传来,沈若初怀胎十月的孩子,终于呱呱坠地。
她被推出产房的时候,看见那些围在门口的管家和医生,却独独没有再看见那个男人。
自那一天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想来也荒唐,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而他,应该也是将她当成纯粹的产子工具吧……
这一切,终于要过去了,沈若初累得闭上眼,意识混沌前,她这样想。
她甚至没认真地看过那个孩子一眼,大脑就陷入了无尽的空白……
手术室。
“夫人,已经按您的要求……她现在失去了记忆。”医生摘下口罩,对那个散发着贵气的妇人说。
妇人点点头,“那就好,免得日后再和我儿子扯上关系。”
“只是……”医生犹豫了片刻,“现在还不能确定,记忆什么时候会恢复。如果有一天她记起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