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话音刚落,周围黑衣人缓缓拔出长刀,将韩平围在中心。钟离步步紧逼,对韩平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混到这里来!”
韩平见事情败露,索性取下遮面黑巾,道:“你如何看出我的破绽?”
钟离面带冷笑,看着韩平,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玄空门的小鬼。当日没来得及杀你,今天要来送死吗?”
韩平想不到钟离居然还记得自己,此时身处险境,不知为何心里反倒不似先前那般忐忑不安。他深吸一口气,豁了出去,冷冷地道:“你们都是什么人,玄空门与你们有何怨仇,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钟离呵呵一笑,说道:“我看你武功不错,想必在玄空门也不是无名小卒。不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便告诉你我们是谁,如何?”
韩平冷笑道:“咬人的疯狗也配知道我的名字么?”
钟离怒极反笑,道:“找死!”刚要动手,只听“嘿嘿”一阵嘶哑的笑声从一边凉亭顶上传来。众人转头循声看去,那里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人。韩平一惊,那人竟是那晚与钟离一道的黑袍人。他瞧见那人脸上的银制兽形面具,面目狰狞,心底不自觉的一阵颤栗,冷汗直流,只想逃离此地,可是双腿却偏偏不听使唤,如灌了铅一般,抬也抬不起来。钟离和众黑衣人见了黑袍人,忙单膝下跪,行礼道:“尊上!”
黑袍人手一挥,示意他们起身,对韩平道:“听闻玄空门有位小朋友叫韩平,谋害了掌门,偷窃了至宝,当真是无法无天。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便是韩平吧。”
韩平不想他一猜便中,心里却恼怒不已。他最恨旁人冤枉自己,玄空门众人不明-真相反倒罢了,而这黑衣人居然反咬一口,当真无耻至极。韩平强作镇定,冷笑一声,道:“你们做下恶事,反而要赖到我头上……”
那黑袍人笑了笑,也不在意,双脚向前一迈,轻飘飘落到地上,慢慢向韩平走来。韩平只觉得他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心里,双手不禁微微颤抖,后背一凉,冷汗居然已然将衣衫浸湿透了。黑袍人说道:“小朋友,你的胆子不小,老夫着实欣赏。今日我们不妨做个交易,你将你偷去的赃物交给我,我也放你一条生路,不去追究你这偷盗谋杀之罪,如何?”
韩平明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但要他乖乖俯首待死,却是万万不能。他内心那股倔强拼死的性子陡然升起,咬牙道:“阁下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来是觊觎我玄空门的秘籍。想要我拱手奉上,只怕你是痴人说梦!”
黑袍人冷哼一声,说道:“我如何藏头露尾?”说着一手指着所戴面具,厉声道:“这便是我的面目,梼杌冥君,幽冥之地之主!”他话音凄厉,月光照在面具上,更显得狰狞可怖。冥君抬起右手,一指轻轻点在韩平胸口,继续说道:“你这小子,不知好歹,就算你不把那玄空诀交出来,难道我便不会杀了你再取么?”
韩平被他一指点在胸口,却没法躲避,心知只要他内劲一吐,自己必然毙命,额上不禁冷汗直流。正在此时,亭子里又传来一声笑。只见亭子里石桌旁不知何时坐了一个黑袍人。听他声音正是与灰衣女子一起那人。只见他与冥君打扮相似,只是脸上所戴面具形象却是一只凶禽。众黑衣人见了他,又行礼道:“参见鸱枭幽帝!”
幽帝低声自语道:“鸱枭幽帝……已经死啦……”
冥君回头笑道:“师兄,别来无恙!”
幽帝呵呵笑道:“师弟,咱们也算是长辈了,何必去跟这些后辈一般见识。不如过来与我一同小酌两杯,小辈的事就让小辈们自己解决吧。”
韩平心里大奇,这两人竟然是同门师兄弟,只是听这幽帝所言,话语中竟隐隐有维护自己之意,却不知是为何。冥君听到这话,哈哈大笑,果然撤了手,向亭中走去,边走边说道:“师兄所言极是,小弟敢不从命?”
两人在亭中对坐,幽帝拿起石桌上的酒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敬向冥君,自己先仰头干了。刚喝完一杯酒,他便剧烈咳嗽起来。冥君放下酒杯,道:“师兄痼疾十几年还没好么?”
幽帝苦笑一声:“这老毛病是好不了喽。”
冥君一拍桌子,恨声道:“咱们的仇我无一日不想亲手报,可惜他居然先死了!”
幽帝说道:“师弟,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难道你还放不下么?若是文君还在世,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你今天这副模样……”
冥君猛然站起身,冷冷地打断了他,道:“师兄,不要说了!不提文君便罢,你提起她,只会让我心中恨意更甚。”转身一指韩平,说道:“师兄,这小子倒是得了玄益的真传,如今不但谋杀了玄益,还偷走了玄空诀,当真有趣的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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