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透进来的光随着门缝的关上而又消失了,骆音音盯着门板的方向,下一秒,她将橱柜上那杯原本该属于陆安南的酒狠狠的扫落在地。
地毯吸收了一切的声音,深沉的红色在褐色的地上留下了痕迹。
“陆安南……”骆音音握紧了橱柜的边沿,看起来平静的脸上,此时此时已经全部被仇恨占据。
“你非要我将事情做绝……”骆音音这么说着,眼睛里却慢慢被眼泪氤氲,“你非要将我逼成一个恶毒的女人么……”
话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呜咽,女人隐忍着哭泣的声音在平静的寒夜里显得那么突兀,让空气都跟着压抑了起来。
这座城市里已然有了一层积雪。
陆安南开着车回自己的住处,又碰上恶劣的天气,外面已经没有了人的踪迹,他坐在车里,看着眼前雨刮有固定轨迹刮着玻璃的影子,他又莫名其妙的觉得烦躁。
终于,一脚突如其来的刹车将车子逼停,陆安南恨恨的在方向盘上打了一拳,积压的情绪已然到了顶点。
“陆安南,你到底要怎么样?”他自己问自己。
他有一腔的怒火,可是这股子无名之火更多的是给他自己的。他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从来说一不二,可为什么偏偏到了感情里面,他竟迟迟都下不了最后的决定。
陆安南努力让自己平息,继续发动了车子,可是还未开出去一百米,车子的轮胎在雪地里打了个转,急促的掉了头,又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头上的天像是破了个窟窿,存了许久的雪花争先恐后的直往人间落下。
凌晨两点。
在住院楼一侧的停车坪里,陆安南抬起头,望着楼上的某个地方。
林见鹿所在的那个病房亮着灯,在黑夜里像只孤独的萤火虫。
陆安南披了一件长款的风衣,雪花融化后的水珠子将他围巾染成了星空,他靠着车窗,在鹅毛大雪之中点燃了一根香烟。
风一下子便没有了,他的烟雾在雪夜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不知道是因为冷的或者其他,他修长的指尖抽动了一下,只剩下了叹息。
结婚四年,陆安南从未怀疑自己的认知。
他觉得林见鹿错了,她错在自作多情以为他对她有过念想,她错在用权势将他困住以为这样他就可以留在她身边,她错在不分青红皂白将骆音音从他身边赶走,让他有了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可是他现在却突然恍惚了,他有点分不清这场三个人的局里到底谁错得最厉害。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连一千多个日子他都是靠着恨林见鹿走过来的,可到了最后要分道扬镳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有点难过……
雪一直没有停下。
楼上的人没有睡着却也没有推开窗户看看这场令她惊喜的雪,楼下的人踩灭了无数的香烟,始终只是看着楼上的风景。
……
翌日。
“小姐,小姐,快醒醒!”
林见鹿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睁开眼睛,面前是福伯一脸焦急的样子。
“福伯……”林见鹿身体还很虚弱,强撑着不适坐了起来。
门外像是聚集了很多的人,她张望了一阵,疑惑的看着福伯。
“小姐,你可算醒了。”福伯出了一身的虚汗,林见鹿一觉睡到了午后,外面早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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