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动静谧,橼上还精细雕刻海棠飘香,确实漂亮。
忙着筹备庆功宴的伍商抽身过来,见面和顾尺又是一番寒暄。
“先忙你的,让手底下的人带我们过去就行。”
今晚的庆功宴圈子里圈子外,会来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顾尺知晓伍商有得忙,没多耽误他时间。
“行,那晚点再聊。”
伍商叫了名仆从引顾尺和于贝到西厢的客房。
四合院占地近四十亩,别的不多,就是客房殷实,伍商自然是不会让顾尺他们远道而来还住酒店。
跟了顾尺一路,于贝也欣赏了一路。
这种建筑风格在蓉城很少见,以前于贝也没见过。
西厢的客房。
一切都是提前打点过的,直接入住就行。
仆从将二人送至,放好行李,又安静退了出去。
一屋子的家具,几乎都是红木,倒是和室内古色古香的装修相得益彰。
北角,雕花的软床看着倒是舒服。
“要不要休息会儿?”
顾尺估计于贝肯定累了,飞机三小时,对正常人来说尚且难熬,更何况是怀胎三月的人。
“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现在天色尚早,按照计划,庆功宴会在晚上七点开始。
于贝确实也是疲惫了。
顾尺替于贝脱了外衣,扶人上床。
“先生要躺一会儿吗?”
“不了。”
顾尺掩好被子,“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安心睡吧。”
于贝闭了眼,很快意识便混沌,入梦。
*
“啊!”
急促的惊叫声后,床上的于贝猛然惊醒,发了一头冷汗。
闻声,顾尺迅步便冲进来,“怎么了!”
“做噩梦了...”
于贝缓了很久,吐出一口气,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没事了先生。”
看顾尺神经紧绷,于贝朝顾尺笑,“就是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可以洗澡吗?”
身上全是冷汗,又冷又黏人,确实让于贝难受。
“可以。”
顾尺先没让于贝动,进浴室放了缸热水才过来抱人进去。
“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顾尺替于贝擦拭起皮肤。
“忘了。”
于贝挠头,样子怪傻的。
有时候做梦,清醒后确实会把梦里的内容全忘掉。
顾尺没再追问。
怕水冷得太快,顾尺麻利收拾起于贝。
“忘拿擦水的毛巾了。”
澡都洗完了,顾尺才发现把这个忘了。
“我出去拿一条。”
“泡澡别起来,小心着凉。”
“好。”
于贝大半个身体都泡在热水里,肌肤白里透红。
看顾尺走开,水里的人缓缓埋下头。
其实噩梦的内容他没忘,只是不想告诉顾尺。
当年于杰将他从丁薇身边带走,只要一想起来,还是于贝的噩梦。
于身体不由抖动了几下,蜷缩起来。
噩梦里的丁薇样子是那么清晰,明明好多年没见了,于贝依旧忘不掉母亲的模样。
其实今天坐上来京都的飞机后,于贝内心就一直不能平静。
这大概是那年分开后,他和丁薇距离最近的时候。
于贝总觉得这里亲切,又偷偷的藏有期待。
要是能再见丁薇一次就好了,哪怕只是在大街上,偶然的擦肩而过。
很快,顾尺捏了条干毛巾回来。
于贝飞快收拾好情绪,配合顾尺替自己擦拭水渍的动作。
顾尺给人裹上浴袍就抱出去。
刚洗完澡,又开了空调,于贝倒是一点不冷。
顾尺给他吹头发的间隙,于贝扫到了衣帽架上顾尺给他准备的高定礼服。
敛回目光,于贝看向自己凸起的肚子。
鼓噪声在耳边消停下来,顾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被抓住。
于贝站起身,和顾尺面对面。
“先生,我可以...不去宴会吗?”
于贝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在房间就好了。”
于贝低着头,睫毛抖动。
说实话,那种场合于贝觉得自己完全融入不进去,更何况他挺着肚子,会更加突兀。
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影响到顾尺。
庆功宴,明面上是庆功宴,但其实更多还是人际圈子,利益关系。
顾尺必然是有很多事要做的,如果还要分身照顾自己这个怀孕的人,那太麻烦了。
“是不是还不舒服?”
顾尺想送人去医院了。
“没有。”
“我就是不想去...”
于贝张手抱住顾尺,“就想在房间。”
“好吧。”
顾尺默了会儿,顺了于贝的心意。
宴会上人多眼杂,顾尺也怕出什么意外。
“那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尺指间划入于贝发间,宠爱的揉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