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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前于曼才刚流过产,如今竟然又怀上了,速度不可谓不快。秦李氏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她恐怕也是着急了。
顾舒晗随意地瞥了于曼一眼:“看来,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
正好,她对于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来打扰她的生活,也感到厌烦了。这次,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解决掉吧。
顾舒晗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秦志宏感到很是恼火,“封建包办婚姻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再让这段错误的婚姻继续维持下去!我绝不会因为任何事儿妥协的!”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类似的陈词滥调,顾舒晗早就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也就秦志宏这位自诩为进步青年的人士,一次又一次地拿出来当尚方宝剑似的用。
紧接着,于曼也跟着搭腔:“封建包办婚姻是旧时代加在我们每一个有着进步思想的人身上的枷锁,不仅志宏是这种制度下的受害者,顾,你也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得来的婚姻,你不会幸福,志宏也不会幸福。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放手,让你得到解脱,也让志宏得到解脱……”
他们两个,就像两位革命斗士一般,在“封建残余”顾舒晗的面前批判着她的腐朽和陈旧,就好像他们先前所干的那些大丢颜面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好像于曼没有未婚先孕,没有因为贪吃贪玩而流产,没有做败坏于家门风的事;好像秦志宏的母亲从未在顾舒晗留院观察期间到顾舒晗病房中闹过,秦志宏也没有因为他的母亲被赶出医院而在报纸上大书特书对顾舒晗不利的言论,颠倒黑白;好像秦家拖着迟迟不与顾舒晗离婚,不是为了名正言顺地霸占她的嫁妆。
他们在她的面前,始终是光鲜的,亮丽的。喝过一些洋墨水,再套上进步青年的包装,她合该在他们面前自惭形秽,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就跟这样的人纠缠了那么久,真是没意思透了。她的时间,不该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
现在的她经营着一份偌大的事业,早就不再缺钱,可是,她也不想这样便宜了秦家那对母子。
起初出于种种顾虑,她不敢直接与秦家打官司,但是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往日的她。如果秦家母子继续冥顽不灵,她不介意与他们法庭上见。虽然处理起来会稍微麻烦一些,不过,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钱与权,当真是非常好用。
“还剩五分零八秒时间,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顾舒晗的冷淡,与慷慨激昂的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舒晗,你是铁了心不与我离婚是吗?”秦志宏愤怒地站起身:“我告诉你,这个婚,你想离也得离,不想离也得离!”
“说完了?那么,我也重申一下我的主旨,归还我的嫁妆,然后咱们就离婚,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干系。”顾舒晗抬起手,制止了情绪激动、想要说话的秦志宏:“不必再跟我说大道理了,满口空言,又有什么用?我说了,我是俗人,不懂什么爱情,也不懂你们那些‘伟大’的理想。你们究竟是因为是什么而在一起,我也不关心,我只要最终的结果。”
顾舒晗清凉的眸子望向秦志宏,似乎要把他看穿:“对于秦先生来说爱情比什么都重要,区区钱财,想必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既然这样,何必要为了这些黄白之物,跟我这个‘封建糟粕’纠缠不休?”
“只要财产分割上能够达成一致,我马上就可以和你签订离婚协议。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的律师。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下一次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能达成统一的话……那就法庭上见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却让秦志宏更为暴躁。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法庭给予了他怎样的耻辱。当初,b市第一医院因为他诋毁顾舒晗的时候顺带捎上了医院,就把他和他所在的报社告上了法庭。从此之后,他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很长的一段时间中,都没有一家报社愿意接受他的文章。若不是于家在暗中扶持,恐怕他早已支持不下去了。
别看如今秦志宏还是一副热血书生的模样,实际上,他的心理早已发生了变化。
任何一个人,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怎么可能一尘不变呢?起码秦志宏就明白了岳家的重要性。
如果说从前,他还敢说自己想要娶于曼,纯粹是因为他爱于曼这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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