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众人愈看愈奇,皆赞不绝口。探春忽然笑道:“到底宝姐姐是个雅人,吃个药都是花花草草般的讲究。浑不似我们这些个,每回都是灌那些苦汁子下去。”
说完正得意着,却见黛玉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嘴角带笑,可她却莫名觉得身上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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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最近忙的脚不沾地,根本顾不上林琛这个弟子。到底林琛还是读书的年纪,也不好让他荒废了,反正他家有个荫生的名额,干脆早早的把他丢进了国子监。
作为全国最高学府,国子监自然是名师云集,名士遍地了。这里的学生也大多有些来头,即便是各州府推选上来的贡生,往往也是家里有点门路的,更遑论本就是靠父辈荫蔽的荫生了。
托远在江南的林海的福,林琛凭着二品大员之子的名号,在国子监也很是交往了几个志趣相投的同窗。
这一日是都察院左御史周展槐嫡孙周修的生辰,林琛出主意,让他们几个交好的同窗凑份子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醉仙居里置办了一桌宴席给他庆生。
林琛到时,除了寿星公,人都齐了。翰林院掌院学士幼子章言便嚷道:“出主意的反倒来迟了,阿琛你还不自罚三杯!”
林辰笑着饮了酒,才向几人告罪道:“今日家中有事,出来的迟了,还请诸君恕罪则个。只是这寿星公迟迟未到,又该怎么罚?”
礼部魏侍郎之子魏霜涵笑道:“阿修早早的使人带了信儿,说要有事耽搁了。只你是个蔫坏的,自个儿受罚不甘心,偏要拉别人下水。”一时众人皆笑了。林琛往嘴里塞了片梨,口齿不清的嘟囔道:“谁叫他自己撞上门来。”
等周修过来了,他们几个也不过是吃酒玩笑,再行上几个雅致的酒令罢了。在座的都是诗礼世家出身,风尘里玩乐的东西是断断摆不到台面上来的。
酒过三巡,林琛便道不胜酒力,婉拒了魏霜涵的陪同,一个人到酒楼的后花园里醒酒。
眼见四周无人,林琛飞快走向一间酒楼专为贵客准备的院落里,浑然看不出醉了的模样。刚到门口,门却自己打开了,开门的那位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的俊美公子,可不就是当日出现在庄府的容墨么!
林琛对他微微颔首,一进去便看见一个雍容闲雅气质不俗的青年微微皱眉盯着自己。容墨忙笑道:“这位便是庄先生的爱徒,兰台寺大夫林海的之子林琛。林小弟,这位是五爷。”
林琛利落的行了个礼,唤了声五爷。那青年脸上这才带出一两分笑意,开口让他坐了。
林琛甫一坐定,五爷便问道:“尊师近来可好?”林琛目光微垂,不与他平视,站起来回话道:“回五爷的话,家师原是想着亲自过来给五爷请安,只是他老人家这几日身上不好,方才差了学生过来给五爷问个好。”
五爷——忠恒亲王倒是乐了,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长了张和你师父一样的利嘴。看你也是悄悄过来的,我也不与你多说,你师父让你过来,可是有话嘱咐了你?”
林琛这才抬头看了眼忠恒亲王,微笑道:“先生让学生过来,自是有话吩咐,先生说:‘五爷的好心庄某心领了,庄某游手好闲了一辈子,自己的亲爹都看不下去了,把我赶出家门了自己窝着,现在也是惯了。再说庄某不过比常人多看了几本书,也就是纸上谈兵的本事。能的五爷青眼,庄某实在惶恐。’家师所言,一字不差。”
忠恒亲王倒是面不改色,仍是温言道:“如此,倒是劳烦林小友了。端方(容墨的字),替我送送林小友。”
林琛悄无声息的又回了酒席上,除了魏霜涵问了他一句为何去了那么久外。其余喝的醉醺醺的世家公子们,又有哪一个知道这家京城最红火的酒楼,其实是他们避之不及的五皇子产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