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下午没什么事,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下周五就是琪琪生日,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吗?”许安担心她忘记,提醒道。
“没有”陈锦儿撅着嘴,一副自暴自弃的语气。
“晚上陪你去买”许安无可奈何的道。
“过来,姐姐有赏”陈锦儿立刻美滋滋的道。
许安不为所动。
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陈锦儿立刻恼羞成怒,挪了挪屁股,一只大长腿伸了过去,直接盖在了对方脸上。
许安只得用手拨开。
“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他没好气的道。
但他话音刚落,陈锦儿又赏了他一脚丫子。
许安没惯着她,张嘴就咬。
“狗弟弟”
“松开,脏死了”陈锦儿咯咯直笑。
许安再次将她的脚拨开,淡淡的道:“我都不嫌脏”
陈锦儿立刻挑眉:“谁脏了,天天又洗的”
“我也是,一天刷两次牙”许安笑着道。
“你就是脏”陈锦儿胡搅蛮缠起来。
许安忍俊不禁:“你说是就是”
“那你赶紧去刷牙”陈锦儿乘胜追击。。
许安顿时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那你先把脚洗干净”
“胆儿肥了”
陈锦儿一个鲤鱼打滚就坐了起来,下一秒就像是一只发狂的母豹子,扑了上去。
她身上只穿着件长T恤,勉强遮住底裤,就这样毫无风度的坐在对方的腰上,然后一顿柔弱无力的王八拳,疯狂输出。
许安被痛殴,认怂:“锦儿姐浑身上下都是香的”
陈锦儿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得意的道:“收工”
此时,城中村。
因为是四十岁大寿,在季蝉溪的强烈要求下,季父季母没有出摊,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妈妈,生日快乐,祝妈妈永远年轻”
季蝉溪拿着自己以及某人的礼物,来到了林曼的房间。
“都四十了,哪里还年轻”林曼笑了笑,神情一阵恍惚,这几十年她确实吃了不少苦,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
“哪里老,一点都不老”季蝉溪撒娇道。
她瞥了眼干杵着的父亲,后者立刻会意,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礼盒:“老婆,生日快乐”
是一盒爱心巧克力,季蝉溪帮忙选的。
林曼先是惊讶,然后一脸复杂,她都快忘记对方多久没送礼物了。
似乎生活的重担早就抹去了两个人之间的浪漫。
“都老夫老妻了”她眼睛微红。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季蝉溪笑着道。
“跟着我受苦了”看着妻子那张芳华不在的脸,季阳心酸不已。
一时间,夫妻两个无语凝噎。
“妈妈,许安也给你送了一件礼物呢”季蝉溪忙岔开话题,神色娇羞的道。
说完,她把一个礼盒递了过去。
“你让他送的?”林曼揉了揉眼,没好气的道。
“哪有,他一定要送”
“是个小金佛挂饰,888呢,我和他一起挑的,看看喜不喜欢”季蝉溪笑着道。
888,那不便宜。
“他倒是舍得替你花钱”林曼夸赞了一句,然后拆起了礼盒。
听妈妈这么说,少女咬着贝齿,俏脸通红。
很快,一尊金光闪闪的弥勒佛显露出来,拳头大小,十分喜庆。
林曼不由得瞪大了眼,她将弥勒佛拿在手里,有点重量,感觉不像是空心的。
“这个只要888?”她不敢置信的道。
季蝉溪懵了,一头雾水。
“我记得不是这个…”她皱了皱眉。
忽然,少女想到了什么。
他肯定是借故回去拿手机,然后偷偷换了礼物。
自己真的是蠢死了,怎么当时没反应过来。
季蝉溪又气又急。
“妈妈,不行,这个要还回去”
她忙伸手要去抢。
“啪”
林曼没好气的打掉了她的手。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哪有送出去的礼物,又还回去的道里”
季蝉溪顿时委屈不已,只得将当时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一时间,夫妻两人面面相觑。
那小子倒是挺懂事。
“人家是一片心意,你怎么弄送回去”林曼瞪了自己的蠢女儿一眼。
“妈妈,他还没工作呢,这个金佛肯定很贵”季蝉溪求助似的看向了父亲。
季阳本来想说两句,但是看着妻子爱不释手的打量着小金佛,只得将奉劝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那是人家真的喜欢你,趁机讨好下未来丈母娘,怎么了”林曼笑得合不拢嘴。
季蝉溪哑口无言,气得跺脚。
她走出屋外,二话不说就给某人拨了电话,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许安正有滋有味的看着电影,忽然被手机铃声惊醒。
看了看来电显示,他若无其事的起身,来到了琪琪的房间。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的道。
“骗子”季蝉溪气鼓鼓道道。
许安忍俊不禁:“那我现在上门负荆请罪?”
“不要,不想理你”少女没好气的道。
“阿姨,喜欢不?”许安问道。
“那么贵,谁不喜欢”季蝉溪哼了一句。
许安忍不住笑了笑,她要是知道自己把那枚戒指一并买,恐怕要气得过来掐人了。
“你还笑”少女是真的生气了。
“我错了,下不为例”许安立刻保证。
季蝉溪就哼了一句。
“明天早上我去送你”许安岔开话题。
少女还在气头上:“不用”
许安老老实实的道:“我错了,认罚,等会就去跪搓衣板”
闻言,季蝉溪绷着的脸,稍稍缓和下来。
“以后不准这样了”她认真的说道。
许安立刻答应,当然,那枚戒指应该不算,是在这之前买的。
“叔叔阿姨去不?”他问道。
季蝉溪小声道:“你去,我就不让他们送了”
许安心中一喜:“那最好”
少女顿时脸一红。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许安回到了客厅。
“是谁?”陈锦儿随口问道。
“同学,我们系要准备文艺汇演,找我商量,明天要提前回学校”
许安犹豫了会,想了个理由。
他感觉自己正在悬崖上,踩钢丝绳,后面已经没有退路,而前方同样看不到尽头。
“你又去唱歌?”
“嗯,弹钢琴加唱歌”
“有伴舞没?”
“就我一个人”
陈锦儿就没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