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崔榷听到声音,转过身看着走到近前的薛琰,眼神之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嫉妒的神色,他世家出身,自幼饱读诗书,更兼家学渊源,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可是和薛琰相比,至少在卖相上,是远远不如。
“不必!”崔榷也不还礼,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薛琰也不恼,淡淡的笑着,走到主位前坐下,对着崔榷示意:“崔世兄请!”
崔榷一摆手,一副傲然之色看着薛琰,冷声冷语道:“坐就不必了,崔某此来,只为一事!”
薛琰面色不变:“哦!崔世兄此来,可是为了令妹?”
崔榷微微变色,强自镇定道:“不错,近日听闻薛郡公将抚养你长大的乳母都逐出门去,不知可有此事?”
薛琰心下了然,依旧淡淡的笑着,道:“不错!确有此事,不想小弟府上的家事,也惊动了崔世兄,当然是罪过了。”
崔榷见薛琰并不否认,冷哼一声道:“倘若是旁人,自是不干我事,不过你与我妹有婚约在身,你做下这等忤逆不孝之事,难道我还不能问上一句。”
薛琰见崔榷咄咄逼人,心下也不禁着恼:“崔世兄今日来我府上,敢是来为那恶奴兴师问罪的,既然崔世兄要过问此事,不知可曾问过,小弟因何将那恶奴赶出府的!”
崔榷冷笑道:“因何故?薛琰,那冯氏将你抚养长大,虽是奴仆,却犹如你生身之母,便是有过错,也不该如此相待,你做下这等事,丢的不光是你武阳郡公府的脸面,更是将我崔家的脸面都丢光了,你可以不在乎,我博陵崔氏却不能不在乎!”
好一个道义的制高点,薛琰听着,都不禁要在心里给崔榷点个赞了。
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先站在了一个礼字上,而后更是兴师问罪,连博陵崔氏都扯出来了,果然是有备而来。
人家既然已经出招了,薛琰也不能不接着了:“当真不曾想到,居然还连累了五姓七望的博陵崔氏。”
一说到博陵崔氏,崔榷的脸上满是傲然,世家出身,五姓七望之中尊贵只次于陇西李氏的博陵崔氏子弟的身份,一直都是崔榷骄傲的资本,也是他一直以来看不起薛琰的理由,即便薛琰的爵位比之他老父崔道基都要强出许多又如何,一个寒门出身的草根,也配和世家攀亲,当真是不自量力。
“你知道便好,我今日来,便是要兴师问罪,你自家担个不孝的罪名也就罢了,偏偏连累了我博陵崔氏,让我崔家门邸平白受辱,这几日,家父上朝,都不免被同僚耻笑,此事你若是不给个说法,我博陵崔氏定然不善罢甘休!”
好!威胁都用上了!
既然如此,薛琰也就无需顾及情面了,当即面色转寒,冷声道:“你待如何!?”
崔榷也没空例会薛琰的态度,当即开门见山:“我博陵崔氏,传承数百年,断是不能与你这忤逆不孝之人结亲,你若尚有自知之明,便将小妹的婚书娶来,你与小妹的婚事自此作罢,日后你便如何,也与我博陵崔氏无关!”
果然如此,薛琰闻言冷笑,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