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说此事崔家和薛家谁都没有到处传扬,可总归有些风言风语在外面流传,程月清知道,倒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崔玉儿那作死的哥哥崔榷今日还找了程月清的嫡亲哥哥程处亮帮忙,程月清还能不知道。
崔玉儿闻言,顿时面色一僵,语气顿时就变得冷了:“姐姐今日是特地来嘲笑小妹的吗?”
程月清也不在意崔玉儿的语气,道:“姐姐怎会嘲笑妹妹,只是听人说起,有些好奇罢了,怎地好好的便退了亲,还~~~~~~”
崔玉儿没等程月清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道:“还被人休了,尚且待字闺中,就成了没人要的弃妇,姐姐!你是想说这些吗?”
崔玉儿虽然与程月清交好,但是年纪小,怎么说也是女人,女人之间有完全的友谊吗?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们在是好友的同时,也是对手,比出身,比相貌,比才学,比爹,总之什么都比,虽然谁都不说出口,但是却一直在较劲。
当然,比夫婿也是她们较劲的一个方面,程月清的未婚夫婿是当今天子的第六子,受封梁王的李愔,而当初崔玉儿却被他的父亲崔道基许给了寒门出身的武阳郡公薛贾的嫡子薛琰,两下相比,可谓是天上地下。
纵然李愔并非长孙皇后所生,可好歹也是皇子贵胄,其母是隋炀帝的女儿,身兼两家皇室的血脉,可以说是尊贵无比。
从血统上来看,薛琰比之李愔,差的可不是一丢丢,而是十万八千里。
本来在比夫婿这方面,崔玉儿就已经被碾压成渣渣了,结果现在更好,就连薛琰都懒得要她,一封休书送来,连货都没验过,就直接拒收了。
程月清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虽然为好姐妹担心,也为好姐妹愤愤不平,但是,她并不掩饰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幸灾乐祸。
让你一直和我比,和我较劲,现在怎么样,一不留神就成了弃妇,今后可怎么办哟!?
都说相由心生,程月清这会儿的心里活动也确实频繁了一些,连带着表情都变得格外生动起来,尤其是那拧巴劲儿,怎么看,都像是在强忍着笑。
崔玉儿见了,登时火冒三丈,那件事已经被她因为平生之耻,就算是家里人提起都不行,更别说是程月清这个好姐妹,兼好对手了。
“姐姐当真就见不得妹妹好,如今妹妹被人这般欺辱,姐姐便高兴了不成!”
程月清一愣,也反映了过来,知道自己刚刚的表情确实有些不厚道,赶紧道歉:“妹妹!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那薛琰太也可恶,竟然做出这等折辱女人家名节的事,妹妹别恼,姐姐自会为你出气就是了!”
听到程月清这么说,崔玉儿的心里才稍稍宽为了些,两个人虽然是对手,总是在各个方面较劲,但是毕竟相识多年,感情自然也格外深厚。
崔玉儿心中委屈,不禁落泪,道:“有姐姐这句话,妹妹就知足了,妹妹自家事,不劳烦姐姐,自会去找那薛琰讨回公道!”
程月清却不答应,似乎是为了弥补方才的幸灾乐祸,这会儿显得格外仗义:“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们姐妹的关系,姐姐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我这就去找那薛琰,将他抓来交给妹妹处置!”
程月清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这彪呼呼的性格倒是有其父程咬金的三分风采。
崔玉儿听程月清这就要去抓人,也不禁吓了一跳,她虽然恼恨薛琰做事太绝,可也没想过将薛琰捉到她家来,要是那样的话,长安城中还指不定怎么传呢。
“姐姐!不可!你若当真将那薛琰抓到我家,妹妹今后还怎么做人!”
程月清一听,也知道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妥,她到底是个聪慧的,立刻便止住了,道:“妹妹想怎么做?”
崔玉儿顿时一阵头大,她只是刁蛮,又不是奸猾,这整人的事情,如何知晓,只得道:“等我思虑好了,若是需姐姐出手相帮,自然会去寻姐姐!”
程月清见状,哪里还猜不透崔玉儿的心思,知道这位闺蜜是个没主见的蛮横大小姐,当即一笑,也就不再声张了。
两人在闺房之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只是崔玉儿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做,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之下,给薛琰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