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一个迷人的反派。”武吉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以后要写的诗,你要不要我给你剧透一下?”
李翰林全然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武吉。
武吉无奈,耸了耸肩:“好吧,你不想知道,那拉到了,我也没那么闲,以后我就跟着你后面混日子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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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三载三月,李白上疏请还山,玄宗赐金放还。
武吉麻溜地收拾起自己的包裹来,全然当成免费全国游,孰不知仆人是要被遣走的。又免不了开始从小孩子下手,买了些好吃的讨好着夫人同小孩。
林姐是不明白武吉的所作所为了,对着武吉道:“自是离了长安,一去便困苦潦倒,为何这番?”
“有不得已的苦衷,老天爷安排的。”武吉说着,伸出食指,指向了天空。
林姐见自己劝说无果,倒也是收拾好东西,就走了,不忘道句“珍重”。
经此一别,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武吉心中还是有些许的惆怅,或许没有了大波的存在,所以见到林姐的时候,心中还是莫名带着一些儿亲近的意味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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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三载秋,李白在梁宋间会见杜甫、高适,畅游梁宋,纵猎孟诸。冬,从高如贵道士受道箓于齐州紫极宫。
至天宝四载,李白已有四十五岁,交杜甫为友,同游东鲁。
天宝五载,卧病东鲁。秋,怀念杜甫,写《沙丘城下寄杜甫》。复思游越,告别东鲁诸公,写有《梦游天姥吟留别》。
武吉歪着头,看着李白写下来的诗,心中怅然得很。
全然同想象中的场景一点儿也不同,原以为只有高举酒壶入肚,才洋洋洒洒地挥着毛笔,写下洋洋洒洒俊秀的字。
见李白病怏怏的模样,又难免担忧他命不久矣。可怜自己像极了变态跟踪狂,还得偷偷摸摸着来,猥琐少女吗?
她起了身,觉得自己不应当如此。
“喂,老头,我可走了。”武吉到了李白的床头前,“我在前面等着你。”
李白已然是睡着的。
武吉这作声,同不作声,压根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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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武吉傻呵呵地笑了笑。
踩着门槛,便往下蹦跶。
时空扭曲着,加速前进。
宝应元年,李白在当涂养病。冬,病重,“枕上授简”,将诗文交李阳冰编集。
武吉见李白一个人晃悠着出门,便跟在了后面。
是夜,一轮孤寂的月,高高悬挂,以至于漆黑的夜中,依有白光照耀,武吉慌慌张张地跟着李白。
见水面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黑暗,涌入了心中,顿觉万物枯荣,静寂得发凉。
一只孤舟,独然于水面之上。
一盏微灯,悬于舟檐之下,风中摇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来。
他一手越过船身,划于水中,水中涟漪散开,散去一轮又一轮的晶莹;一手拎壶,高举入喉,酒水洒向了他沧桑的脸上,给他的胡须挂上了酒珠。
湖心倒映着明月。
船只缓缓驶向湖心。
恍然间,似有人影乘月而入,对着李白的臀部,踹了一脚。
扑通一声,如鱼入水,溅起了水花。
定睛看去,船上立着一人,长发飘飘,全身散发着阴冷的黑气,这靠脑补而来。
“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