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团。
李希贤和李云柔深夜不归,冯氏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李榆也提议出去找。
李榆虽然是个榆木疙瘩,但李希贤这个一直聪明懂事又勤快的长子,他还是很看重的。
更何况,李云柔可是价值二十两银子呢!
虽然这事儿没成,被老爷子拦下来了,但在他心里,闺女可不再是不值钱的丫头片子了!
以后若是老爷子百年之后,再有人要跟他买柔姐儿……低于二十两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二十两银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扔在山上呢?
冯氏不会读心术,不知李榆的想法。
见他这个一贯对爹娘、兄长都言听计从的人,竟然一直咬住了不松口,坚持要出去找孩子,就觉得心下感动不已。
孩子他爹虽然性子执拗了些,耳朵根子软了些,但到底还是心疼孩子的,还是个好爹!
老爷子李景福和老太太乔细妹,也很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也想出去找找。
但因为那些军汉还没有走利索,就难免有些纠结。
这帮人很有可能是来寻找什么人的,但不知为何,似乎是要把消息封住的样子。所以不许村民胡乱走动,不许他们出村。
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知道,若是违背了这些人的命令,指不定就得没命。毕竟人家手上那大刀,那弓箭,可都是见过血的!
老两口儿虽然惦记着孙子孙女,却也不敢拿一大家子的性命冒险。
老二李柳却是把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决反对出去找人。
他给出的理由,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舒姐儿不是说了,贤哥儿和柔姐儿是跟着于老爷家的小娘子去耍了么?
那就不可能会出什么事儿!
人家那大户人家的小娘子,身边的随从都一堆一堆的。
就算真遇到点儿什么危险了,有那么多人在呢,还能眼睁睁地瞅着两个孩子出事儿、见死不救咋地?”
李松点了点头:
“二哥这话说得有理,四弟和四弟妹不用太心急。
我这就去找六顺打听打听,看孩子们是不是被于老爷家人给留下过夜了。
说不定孩子们啥事儿没有,都好端端的,只是跟着人于老爷家的小娘子,到于老爷家做客去了。只是玩得欢脱了,忘了遣人给咱们捎信儿呢。
二哥你去找里正问问,能不能让那些军爷网开一面,让咱们上山找找人。”
李柳怒气冲冲地打断了李松的话:
“老三,你别搁这儿瞎出主意了!打死我我也不敢去!
那些当兵的都说了不让乱走,你还敢出去乱转,就不怕人家一刀给你戳个透心凉?
你不心疼三弟妹守寡,我可不舍得你二嫂改嫁!”
“二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实话!那俩孩子跟着于老爷家的小娘子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儿?人家说不定正在吃香的、喝辣的呢!用得着你操心?”
“二哥,话不能这么说。
若是他们去了镇上或者县里,有于老爷的招牌在,那肯定比啥都好使。
但舒姐儿不是说,他们进山打猎去了么?
那山里头的猛兽,还能认得你是于老爷家的,还是庞老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