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壮大的女人的衣领,眼里是从来没有的冰冷,“我说你他妈的给我爹道歉!耳朵聋了吗?!”
突然被面前比自己矮了半个个头的二丫面上冰冷的表情给吓住了,花大熊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直接被那人给单手就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呵!还租?!你个死贱婆娘好意思在老子面前说还租?”
此时的花朵,就似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身上全是滔天的怒气,和隐隐的杀气,不仅是地上的花大熊被骇住了,连她身后的两个娃儿都突然止住了哭声,一众人,都呆呆地看着她,好似突然都忘了思考。
“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你和她花贵做了些什么老子都不晓得?”花朵一脚踩上女人的肚子,恨不得就这么下去直接给她踩成肉泥,他妈的,忍了这么多年,她还真当她是软脚虾了,尼玛给脸不要脸,这花大熊既然今天要给她算总账,那她就给她算算。
“老子怨鬼道上的三亩地一年再不济都能产600斤玉米和1000斤水稻出来,你说还租,老子这租都够你还三年!要说以前,你这么说我没有一点意见,但是现在,我想问问你,我每年给家里收的这些收成,都去了哪里?你他妈的为什么一天三顿都是稀得不得了的玉米糊糊?我问你,米呢?”
地上的人,听着这些话,面色一下子就变了,连着坐在桌旁的大丫。
“当,当然是还租了,剩下的,存,存着了。”
“哦?存着了?”就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花朵嗤笑一声,“那你有本事当着爹和大伙的面,带我们去看看存到哪里去了?”
“我,我……”
一旁回过神来,本来打算过来劝架的狗子,听着花朵的话,终于听出些问题来了,“二丫,你,在说些什么?你娘她……”
“娘,爹在问呢,你还是给大伙儿说说”,说着,花朵转头看向坐在桌旁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的大丫,面上全然是讽刺的笑容,“你们母女两个,这几年,到底在村长家败了多少家当!”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人,均是变了面色。
看着早已被自己神色出卖了的花大熊,狗子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眼前一黑,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要不是花朵眼疾手快,早就倒在了地上。
“爹,你没事吧?”花朵看着狗子满是灰败的脸色,心头有些担心。
“二丫,你说,你娘她们到底做了些什么?”狗子拉着花朵的衣袖,神色都有些恍惚。
看着怀里如此模样的老爹,花朵终是叹了一口气,本来,她是不打算过的,也不打算让这一家子不和的,只是,今日,她觉得,这花大熊做的过分了,若是不打压一下她的气焰,怕是以后她不在旁边老爹会受更多的气。
“村长大女儿前几年开了个小赌场,你说,她们去那里又是干什么的?”
自然是被那花老虎威胁连带诱惑地拉去赌了,这两个猪脑壳又怎么玩儿得过人家?自然每次都是血本无归,然后,只有趁半夜家里人睡着了,将存着的大米都拿去压了赌债,那柜子的钥匙从来都是她花大熊在保管,她不说,这一家子的人哪里又知道发生了什么,少了什么……
花朵的话,没有完,狗子就已经泪落得厉害了起来,喑哑的哭声,看得花朵揪了心。
这时候,地上的人才爬了起来,摸着被摔痛了的屁股,面上虽是有些愧色,却是一闪而过,现下心里还哽在刚才二丫那臭丫头狠狠地摔了她一把,他妈的,反了不成?刚才她肯定是不小心被这丫头给阴了,她这么大个个子还怕她了?
“老子就是拿去赌了,怎么着?你们父子几个看着不舒服?那就给老子滚!他妈的你以为老子稀罕你们几个了,老子早就受够了!他妈的,花朵,你是胆子肥了,敢打老娘!你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花大熊走上来就要给花朵几巴掌,却是一下被反应过来的狗子给拦住了,“当家的,当家的!你别生气,二丫她小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