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抬起头,一动就扯到身上的伤口,可是她此时也顾不得疼痛,连忙解释道:“二妹,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楚离裳对着她啐了一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好意思狡辩,还好姐夫识大体,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否则整个我和爹爹都要被你连累,你还不感恩戴德,在这里好好反思你犯下的罪行!”
想起他日日夜夜对自己施行的暴虐和残忍,楚离珠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生吞活剥!
他留着她,哪里是顾虑她们家的面子,他只是想要玩弄她,让她在他的身下婉转求欢!他就是一个禽兽,败类!
可她还要她感激他!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楚离珠委屈的落下眼泪,她从小娘亲死得早,只有一个便宜爹爹,不顾她死活将她送了进来。
秦珅虽贵为侯爷,不仅长得五短三粗,更比寻常人多了三根手指,性情上更是阴邪暴虐,喜怒无常。
在她嫁过来之前,就听说在秦珅手下,玩弄死了不少妙龄女子,即便是有那日子过不下去,只能卖儿典妻的,宁愿把孩子送去妓院也不会送到这种地方。
她本以为他怎么着会念在楚家的面子上,对她客气些。
只是没想到,她才嫁过来半年,秦珅便说她私会男子,将她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已经过了三年。
“不,不是这样的,你去报官,你去跟爹爹说,我是被冤枉的,二妹,算我求你了!”
听到楚离珠的话,秦珅“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声如夜枭鬼魅,在这阴森森的地牢之中,让人头皮发麻。
秦珅笑得全身乱颤,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楚离珠问道:“你笑什么?”
“你当真还不知道,当初我秦珅指名要娶的,是你们楚府的二小姐,当初想出这计谋的让你**的,也是你二妹,你有今日这一切,说起来还要谢谢你的好妹妹,你还求她?你说可不可笑!”
楚离珠一怔,外面的人只知道楚家有个二小姐机灵古怪,最会讨人欢心,却不知道楚家还有个楚离珠。
楚离珠之前还觉得奇怪,她从未在外抛头露面,怎会被秦珅看上。
原来,她是被押上来顶包的。
“二妹,是这样的吗?”
楚离裳居高临下的说道:“是又怎么样!?你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还总是带着一股蠢劲儿,读了几本书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凭什么训我!真把自己当我姐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吗?”
楚离珠如遭雷击,失魂落魄的看着楚离裳,整个人抖若筛糠,晃动得铁链子“哗啦”作响。
楚离裳狡黠一笑:“不怕告诉你三年前,你在府里被人发现与戏子衣裳不整的在后山**,这主意的确是我出的,不过,在你的酒里下药的,是你相公,三年前那场戏,也是为你准备的,为了娶梁家之女为妻,侯爷可没少操心。”
三年前,秦珅看她在院子里无聊,特意请了戏子到府中搭台唱戏,楚离珠起先还觉得感激,过后等着她的,便是生不如死。
楚离珠气得浑身发抖,脑子里热血直冲而上,手脚阵阵发麻,她猛的抬起右手,十指曲如铁钩,咬牙切齿的抓向楚离裳还有秦珅的方向,这一挣扎,她身上的不少伤口又再次裂开,血汩汩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