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慕容抬起满是水雾的眼睛:“万阳哥哥……”
“容儿,以后叫姐夫。”
“哇……”慕容大哭着跑了出去,跑到门槛那里还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捂着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在后面眉开眼笑,不住的拍着万阳的胸脯。
“嗯哼?”感受到万阳胸腔的震动,我本来又要落下的手赶快的收回到自己身上。
“我去给奶奶熬药了。”说完低着头就要溜过去。
万阳一把提溜住了我的领子,我向后扭动着我瘦弱的脖子,对上了他墨色般宝石的眼睛。
“怎……怎么了?”
“我刚刚说了让慕容叫我姐夫。”
我心里慌张,面上强装镇定:“什么时候?”
万阳一挑眉:“你没有听到?”
我仿佛看到了他满脸的黑线,我自小不敢惹他,只要他一挑眉我就知道,我的好日子完了。
“万阳哥哥,我错了,我听见了,我先去给奶奶熬药行吗?”在这个时候必须立马服软,不然他有的是法子对付我。
十岁那年,我抓了一直虫子放到了他手里,他这个人喜干净,我给他抓了一只脏兮兮的虫子,还放到了他手上。
那次我被整得很惨,他知道我最怕老鼠,给我关到小黑屋里,老鼠声四处响,我吓得涕泗横流。
“让下人去做。”
我摇头:“不行,我有用。”
万阳手里用了些力气:“你有什么用?”
我招了招手,万阳把头低了下来,听我说话。
“我想学医。”
“嗯?为什么突然想学医?”
我动了动脖子,龇牙:“放开我,奶奶!”
万阳啪嗒给我丢到了地上,我瞪着他,耽误我的时间。
我拿出熬药用的砂锅,又找出来一个瓷盆,用冷水在瓷盆里把中药全部淹没,浸泡一刻钟。
之后我将砂锅放在火上,用大火将里面的药熬开,沸腾后改用小火保持微沸状态,防止水分蒸发,让中药的功效更好的溶出。
在厨房里忙碌了大半天,把第一次煎出的药液倒出,再进行第二次煎煮,这次煎煮的时间有一刻钟左右。
万阳一直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在的看我忙的满头大汗。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左跑右跑,还要不停用扇子扇火,外边秋风萧瑟,我衣衫尽湿,头发被汗粘着一缕一缕的。
“终于好了!”我端起砂锅,手里垫着一块布,抖抖索索的往碗里倒药。
药的味道有些浓郁,热气腾腾的药汁刚刚倒到碗里,一股冲鼻浓郁的草药味让万阳捂住了鼻子。
我嫌弃的看着万阳的动作,把药碗放到了托盘上,砂锅里的药渣才是我今天的目的。
我本来要拿自己的手帕出来包药渣,但是想到母亲她们可能能认识,就把手帕又放了回去。
“喂,你有手帕吗?”我拿着砂锅问不远处的万阳。
“你没有吗?问我干什么?”
“小气鬼!”
我四处找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刚刚垫手的布。
万阳眯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把砂锅里剩下的药渣倒在了那块布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到自己的袖子里,端着托盘去了奶奶那边。
“花昔姐,药好了。”我端着药到了门口,站在门外喊人。
花昔一脸忧愁的出来开门,春桃也在里面照顾奶奶。
“我来吧。”
我点头把药递给了花昔,给春桃使了一个眼神,站在门外等她出来。
“小姐。”春桃左右环顾,没有看到人。
我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把包好的药渣送了过去。
“去吧,我想吃外边的糖葫芦了。”
“喏。”
春桃一出门,直奔医馆而去。
那个老大夫早就在柜台处等着了。
“大夫,我带出来了。”春桃拿出袖子里的布包,给大夫推了过去。
“气味即性味,包括药气和药味。这方子是凉性的。”
“大夫,简单的说吧。”
大夫放下手里的药渣摸着胡子开口:?“即指药物寒、热、温、凉四气和辛、甘、酸、苦、咸五味的基本属性。药物气味的错综不同,产生的作用便不同。”
春桃听懂了一些:“那老夫人的这个方子是怎么说?”
“每味药都有气和味,须综合运用。同是寒性药,味不同作用则不同,如黄连苦寒,能清热燥温;浮萍辛寒,能疏解表热。而温热药则分别具有温里散寒、暖肝散结、补火助阳、温阳利水、温经通络、引火归原、回阳救逆等作用。”
大夫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看柜台前的小姑娘听的云里雾里,说了一句:“老夫人现在的身体本来就寒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