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吗?”
云樱儿被燕兰熙这么一问,心里顿时就有些心虚。
“我就是吓唬人,就只是听说很厉害,我就用来震慑一下那几个人……”
云樱儿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连她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这番话。
燕兰熙端详了一阵春桃身边的瓷瓶子,伸手拿了起来,放在了云樱儿眼前:“那你和我说说,这药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你去找个药都能成了这样?”
“我……”
“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每日傍晚准时都会出去一趟,却从来都不告诉我你是去哪里,去干什么,你不说,我便不问……”
燕兰熙停了一会,再度开口:“可是你看看这几日我们都遇到了什么事儿?我中毒,大夫都救不了?”
“不是,燕兰熙,我……我不能说……你相信我,我是为了你们好。”
云樱儿本来是低着头说话的,渐渐的,她抬起了头,眼神无比坚定的看着燕兰熙的眼睛。
“那你告诉我,是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云樱儿摇摇头:“你别问了,我没有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几日便可好。”
燕兰熙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放下,再次看向了云樱儿。
“那你告诉我,我中的是什么毒?为何春桃说那大夫只是给我把了脉,就说他救不了?”
“夺魂。”
云樱儿不假思索的张口就来。
“这是什么?”
“一种绝对的毒药,侵入人的五脏六腑,由里而外的腐蚀人的每一个地方,甚至骨头,时间一久,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那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燕兰熙抽出匕首,挥动着自己的胳膊,果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软无力,真的像是被融化了一般。
“大夫说,伤你的刀上有毒。”
“那大夫绝对不一般啊。”
一边撩起自己的衣袖,燕兰熙一边说着,胳膊上深可见骨的那一刀可谓是用了那人十成十的功力,下的狠手。
“何出此言?”
“一个小城里的大夫,竟然知道夺魂这药,还知道只有可救,你觉得一般的大夫能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
云樱儿摸着脖子上结痂的伤疤,喃喃自语:“是啊,连我都知道的没有这么清楚,这大夫果真不简单。”
“你找药去了多久?”
“不知道,我被困在那里好久,我不知道外面的晨昏。”
“你被困在哪里?”
云樱儿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眼神呆滞,两只手攥着被子,脸上惊恐万状,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阁里,阁主他们让我进去取药,他们告诉我,想要救命的药,就得我自己进去……”
“阁主?云樱儿,你说什么?你见过阁主?”
清晨,如此寂静。在诺大的床上,云樱儿不停地抖动,头也在不停地晃,却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
她看到那几头猛兽朝她走近,再走近。它们伸出了粗壮的兽爪,围着她,圈子越来越小,它们越来越近,云樱儿甚至又闻到了它们身上腥臭的味道……
“走开!”
她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回应她的是燕兰熙温柔的呼喊。云樱儿摸了摸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
“怎么会……怎么会,我不是都把它们杀了吗?”
她颤抖着声音自问,胆怯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燕兰熙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他不敢往下想了。
燕兰熙呆呆地立在那儿,心里越发忐忑不安。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抓住云樱儿的肩膀抬起了她的头。
“果然,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脖子上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是豹子伤的吧?”
燕兰熙没等云樱儿回答,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早就听闻的几位阁主养了许多的猛兽,多数人都不知道养这猛兽做什么,现在看来,是为了震慑外界人。”
“不,不是,不是,阁主养那些东西,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
燕兰熙紧紧逼问云樱儿,眼睛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杂其中,此刻的燕兰熙倒更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燕兰熙摇晃着云樱儿的胳膊,丝毫不顾及云樱儿重伤在身。
“弱肉强食……”
“弱肉强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是,只要胜过那些猛兽,你就活下来了,如果你打不过,就只能葬身其中,成为它们的猎物。”
云樱儿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些事儿,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顶的整个人的脸都涨得通红。
“那,如果是被虏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