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这么香?”
云樱儿迫不及待的夹了一个喂到嘴里,刚刚一进嘴,那股热乎乎香喷喷的味道就充满了整张嘴,真真是满口鲜味四溢,让人欲罢不能。
“好吃,好吃,这羊肉一点儿也不腥。”
云樱儿大口大口的吃着,满脸都是满足。
“既然你喜欢吃,以后就多吃些。”
“好,好。”
云樱儿端着碗走回到桌子旁边,把上面的笔墨一起推在一边,放下碗开始大快朵颐。
“还有这几个小菜,你一起吃一些。”
云樱儿吃的满嘴都是,嘴里鼓鼓囊囊的嘟囔着说话:“你放下,我一会儿吃……”
“嗯,我下去找掌柜的一起小酌一杯。”
说完不管云樱儿如何,开门下了楼,脚步也不停歇,径直就走到了角落里的那张桌子。
“前辈。”
“来了,坐下吧。”
燕兰熙点头,撩起衣服下摆坐在了掌柜的对面。
脸色微红的掌柜的拿起酒坛子亲自给燕兰熙满上,满满一坛酒,那掌柜的喝了一多半。
“前辈,怎么突然想起与我饮酒了?”
“看见你,让我想起来我一位故人。”
燕兰熙也不扭捏,端起一大碗的酒畅快饮下,有些许的酒从嘴角处滑了下来,滴落在燕兰熙的喉结处,接着顺着脖颈流到了里面。
“承蒙厚爱,竟然和前辈的故人有几分相似。”
“哈哈哈,不知小兄弟的双亲是否健在?”
燕兰熙闻言,拿着碗的手指紧紧的捏着碗沿,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父母……自幼双亡。”
正在喝酒的掌柜的听见这个消息,手里的酒应声而落,酒盅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一脸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燕华怎么会死?”
掌柜的无意识的说出了燕兰熙生父的名字,两只手还在不停的颤抖,脸上的肉都在抽搐。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燕兰熙亲耳听见眼前这位前辈说出了父亲的名字,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掌柜的听见燕华去世的时候。
“前辈,您……认识我父亲?”
掌柜的老泪纵横的看着燕兰熙,眼里满是都后辈的慈爱眼神。
“自从你来我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看你眼熟,直到那次下雪你回来脱衣服,我看见了你脖子后面的那块儿胎记……”
掌柜的说到这里,燕兰熙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脖子后面的胎记,心头突突的跳了几下。
“你那里的胎记,我在你小时候见过一次,再加上你和你父亲年轻时长的极像,我慢慢才确认了下来。”
燕兰熙低着头,摸着手下的桌子,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了桌面上,逐渐在上面晕染成了一团。
端起酒碗猛的灌下去,燕兰熙抬手擦去嘴角的酒水,眼眶红红的看着掌柜的,缓缓开口。
“我父母是被阁中人抓走的,我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找阁中人。”
“阁中人?”
掌柜的面色凝重起来,手指磨砂着酒盅,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熟悉的场面。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五岁那年,父母带着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儿,把我藏在柜子里我才侥幸逃脱。”
“现如今江湖上传言纷纷,大多也都是在声讨那阁中人的,待你养好身体之后或许可以与那些能人异士结交。”
燕兰熙听到这个,抬起了头,眼里有一闪而逝的亮光,随即很快的又暗淡了下去。
“可我只是个无名小辈,苦于没有门路,那些人怎会轻易同意与我结交呢。”
掌柜的抚须沉吟片刻,复而开口:“如若信我,我倒是有一条门路,或许可以试试看。”
“前辈您说。”
“不妨认我做干爹,帮你引荐过去。不然没有名头我也不好去说。”
燕兰熙一听,立马起身站直:“干爹在上,收儿子燕兰熙一拜。”
说完深深的伏下了身子,久久没有起身,他太想为父母报仇了,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燕兰熙就会紧紧抓住。
“好!好!好!”
掌柜的连说三个好字,拿起酒盅也站了起来。
“熙儿,以后就可以改口叫我父亲了。”
燕兰熙端起酒碗微微低于掌柜的酒盅,轻轻一碰:“是,父亲。”
两人均是抬头一饮而尽,笑着坐了下来,继续谈论着阁中人这件事情,好为以后做准备。
酒过半巡,燕兰熙双眼迷离看向自己刚刚认的“干爹”,再度举起酒碗:“这碗酒,还是敬父亲,说起来我还不曾知道父亲的大名。”
“姓赵,名仅仅一个邝字。”
“赵邝,父亲这名字也不同常人,让人心生敬畏之意。”
赵邝看着眼前这个半大少年,再次给自己满上了一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