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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些再看,原来是树枝上结满了洁白晶莹的霜花,漂亮极了。太阳慢慢升到头顶,月亮已经消逝了,晨霜化成了晶莹的露珠,落叶还在飘落。
当早晨薄疏的晓雾被轻风驱得几近罄尽时,一轮新的朝阳,便从迢远的东上踏着晨曦铺就的烂漫霞路,冉冉升腾到天光熹微的苍穹上了。
冬天的太阳更像是一个挂在空中的火红大球,衬着皑皑白雪也燃的通红,很快的,周围都炫目璀璨地泛起了黄澄澄的金光,天地间顿时充满了盎然的生机与活力。
另一边的赵邝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眸色暗沉,屋外有敲门声响起,赵邝收回目光,朝着屋门那边看了过去。
“进来。”
云樱儿端着热腾腾的一碗粥和几个包子走了进来,放在了赵邝手边的桌子上,抬头对着赵邝说道:“阁主,春桃快要醒来了。”
“今早的汤药,有没有喂她喝下?”
“她喝下了,阁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不明白你就问。”
云樱儿看向赵邝腰间的玉佩,想到昨夜在春桃怀中发现的那一半玉佩,犹豫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阁主,春桃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是我兄长的独女,被慕府老太爷从阁中带走之后便一直杳无音信,直到……”
“直到几月前她出现在您的客栈里面,您认出了春桃?”
云樱儿接过赵邝的话,把她猜想的说了出来,她从那时就发现了阁主的不对劲,每次看到春桃的样子,都像极了一个慈爱的父亲在看女儿一般。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她,留在锦城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知道慕府,打探哪怕一丝关于她的消息。”
“属下斗胆一问,阁主的兄长,是怎么被人杀死的?”
赵邝的脸上透露出一抹沧桑,这是云樱儿第一次从阁主的脸上看到迷茫和无奈,她眼中的阁主一向是杀伐果断。
“我的兄长啊,他是一个温和儒雅的书生,他的手上从来没有过任何人的血,可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之人,他们自诩为江湖正名,因为我,杀了我的兄长!”
“阁主……”
赵邝双目赤红,两只手握的紧紧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云樱儿看到了在下面走动的女子,目光中也不由得闪过了一抹狠厉。
我忽的感觉到了后背有一道狠毒的目光,那种感觉让我头皮发麻,我转身打量着四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上面窗户里的一抹身影。
等我再看过去的时候,原本敞开的窗户却是紧紧闭着。燕兰熙疾步走了过来,自然的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你在看什么?我叫了你好几次都没有听见。”
“我似乎看到了隔壁那间客房里的人,里面的人很像云樱儿。”
闻言燕兰熙也看了过去,那扇窗户却再也没有打开,他伸手揽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回到了屋子里。
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了燕兰熙此时的心情,他的心里开始烦躁不安。
“我们现在就收拾行李,立刻动身!”
燕兰熙边说边开始收拾行李,我跟在他的身后,一件一件的帮他递着衣服,连同刚到宁城时他买的那些米粉胭脂。
“走吧,我们出城。”
我穿好黑色的斗篷,低着头跟在燕兰熙身后走了下去,昨日似乎有人认出来我是他们所说的妖女,一直盯着我看,神色怪异。
“慕茜,你戴上这块面纱,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你。”
“当务之急是我们得尽快出城,不然我怕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出现。”
燕兰熙点点头:“如若真是你说的那样,云樱儿他们也跟了过来,那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老虎的事情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一说到老虎,我心里滔天的恨意涌了上来,春桃死无全尸,就是他们害的,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
“客官,您是要动身走了?”
“对,在这里住了也三四日了,我和我夫人也该出去走走了。”
店小二的两颗大门牙露了出来:“得嘞,我们这宁城的风景好着呢,就是刚下了大雪,怕是不好赶路。”
燕兰熙又丢了一锭银子给店小二:“劳烦您给说说这里哪条路好走,我们也好早些赶回去。”
“呦!客官您客气了!”
眉开眼笑的店小二张嘴咬了一口银子,殷勤的带着我们出了门,然后指着林中的一条小路说道:“那条路出城快一些,就是林中的路,有些凶险。”
我抬眼看向店小二手指的那处,面纱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那条路还真是凶险,从客栈这里走上去,正对着的是一条陡直的坡,下面的在这边还看不到。
“下雪天路滑,两位客官走的慢些,林中野兽也时常出没,二位想好了再走。”
“多谢指路。”
店小二对着我们好一番点头哈腰,喜笑颜开的返身回去了客栈里面,我和燕兰熙看看天边的日头,备好了干粮便开始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