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宗宗长怒喝:“唐酉,你再在这胡言乱语——”
公子酉低声嗤笑,“我胡言乱语?那——”
“唐酉!”一年长大师父猛地站起,怒道,“有些话注意分寸!不要在众人面前肆言!”
他语气虽严厉却充斥着几分紧绷,暴露了他此刻紧张又惶恐的情绪。而唐山林也难得坐直了身子,挑高了眉头,看着自己的弟子。
内宗宗长疑惑得来回在几人看了几个来回,想问,却又不想在其他弟子面前暴露自己一无所知,愣是忍下来。
众人目光你来我去、暗潮汹涌,好不热闹。
寂静片刻后,唐山林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个——我来解释下吧。这长门的小丫头嘛,其实身怀武林绝本秘籍,所以酉小六才将她接回唐门——要保护她是吧?这孤本秘籍可不能便宜了燕门那帮镶金带银的啊,你们说是吧?……是吧?”
他说完,承训厅里外无一开口,众人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无语。
唐山林尴尬得挠了挠头,“爱信不信。”
“够了。”之前那喝止公子酉的大师父沉声道,“承训厅门关上,小辈弟子厅外等候。”
厅内外弟子虽然都满腹疑惑,却无人敢问,有弟子上前将厅门合上。
厅内。
将一众弟子们关在门外候,屋内的气氛更加紧绷了起来。在座的共有约二十余人,只有不到半数的人心中明镜一般,另大半人却如坠雾里,其中便包括内宗宗长。
终于还是一大师父打破了沉默,压低了声音问:“唐酉,你是如何得知这事情。”
公子酉没有再看任何人。他挺直了背,目光幽幽落在正前方跳动的烛火上,静静道:“我如何得知,各位大师父不该十分清楚么。”
几位大师父交换了一个尴尬的目光,后又有人问:“你既知道这件事,为何要现下说出来?这与长门姑娘有何关系?”
公子酉沉默片刻,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徐缓道:“二十余年前,唐岳师祖进黔南探访。他在黔南的时间里,与门内弟子一直保持书信往来,不曾断了联系……这样的联系维持了三年后突然停了,唐岳师祖人也失了踪影。同在那一年,长掌门之妻产下幺女后便撒手人寰。”
他的话说得不明不白,不知真相的人更加不明所以,只有几个大师父皱紧了眉头,“你这推断——也太草率了些。”
“并非全是弟子的推断。”公子酉道,“早在长掌门与我门定亲时便曾保证,只要我们两门结下秦晋之好,总有一日他会将唐岳师祖的尸骨奉还。”
座上之人一阵骚动。一大师父急切道:“他可明说了这句话?可说了什么时候?”
“长掌门并未点明,也未曾说清何时。但他为人一向忠义耿直,既敢将小女儿嫁于我唐门,想必是真心相托。”
有人摇头,“此事疑点颇多。长掌门既然想与我门解了这几十年的心结,为何当年唐岳失踪之初不来找我们,偏偏这么多年过去了反而嫁女儿给我们?他什么准话都不曾说,我们反倒偏听盲信。”
公子酉摇摇头道,“各位师父们有所不知。这本是我长门与唐门的秘事,只是燕门如今的掌事燕氏函颇为厉害,却不知怎地被他窥探了其中机密。这几年燕门不停派人去黔南窥探,长掌门迫不得已才求助于我唐门。各位师父们需知,若是我们将长姑娘送给燕门,便是拒绝了长门,也是任燕氏插入我们与长门的纠纷之中。如今燕门野心蓬勃,我们断不可纵容于他。”
屋内一片沉默,大师父们拧眉沉思,不知情者则面面相觑。内宗宗长最是心焦,他也知道唐岳的事情。那位师祖是唐山林的师父,平生最是好武,辞了宗长之位后便云游四方,三年前去了黔南后便了无消息了。众人都以为是隐居山林或是出什么意外了,却没想到唐岳的失踪还和长门有关系。
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何众位大师父这么急着要回唐岳的尸骨,甚至不惜和燕门作对。难道唐岳的尸骨背后还有什么机密?更何况,听唐酉还提及了唐门更早的几位内宗宗长,难道这几位宗长的逝世都和长门有关?
内宗宗长一脑门子疑问,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强笑着问道:“酉师弟话说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机密?连燕门都插手了进来?”
他话问了,却无人答他。半晌,一位大师父沉沉叹了口气,“无法,我们只能护着长门那丫头了。”
“这——”
“断无他法啊。”大师父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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