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做个见证!”“善!”
对于这种极有可能名留青史的大好事,傻子才会拒绝,众人纷纷起身附和道。
薛己眼疾手快地迅速整理好朱厚熜的手稿,郑重无比的捧着就欲往外走,许绅满脸怒容地拦住了他,都开始撸起袖子了。
咋滴?心这么黑的吗?你个王八蛋占了头功还不满意?吃了肉连口汤都不留给我们喝?
薛己讪讪地笑了笑,许绅神色不善地从他手中小心翼翼接过了手稿,率领众人向外走去。
“出来了!那些御医出来了!”不知哪个眼尖的探子大叫了一声,太医院门口迅速挤满了大群围观群众。
王佐此时也并未阻拦,相反他走到许绅跟前,担忧地低声嘱咐道:“不论是何结果,许御医需得清楚,这书事关陛下的声誉!”
许绅闻言,给了王佐一个安心的眼色,向着众人高声喝道:“最近我太医院很热闹啊!距离正午时分还有一柱香的时间,且等一等吧,尔等迅速回去禀告你们的主子,正午时分宣布结果,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闹剧!机敏的一些探子听闻这两个字吓得疯了一般向自家主子的府邸跑去,围观的众人如同惊弓之兽瞬间便散了个干净!
太医院众人闻言,无不腹诽不已,这老东西有些不着调啊!
皮这一下你开心吗?
待众人散尽,脾气火爆的王佐直接一把提起了许绅,狞笑着问道:“你敢戏耍某家?”
“副指挥使大人息怒!陛下此书是医道圣典!这老匹夫是故布迷阵,想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见证!”眼看双脚离地的许绅被衣襟勒得脸色涨红,薛己急忙出言解释道。
“对不住,老许对不住啊,完事了请你喝酒!”王佐闻言急忙放下许绅,一脸讪笑地替他整理好了衣襟。
“哼!你锦衣卫的酒老夫可不敢喝!”许绅愤愤不平地推开了王佐的手,怒气冲冲的说道。
王佐闻言也不和这老东西生气,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薛己的“医道圣典”四个字上,即便读书不多的他也清楚地知道这四个字的份量!
他忍不住热血沸腾,唤来战部三个百户低声嘱咐道:“传信给两位指挥使和太后,大事成矣!”
三个百户闻言,激动地面色涨红,迅速飞奔而去。
他们心中自然清楚两位指挥使是谁,或者说现在的卫所中人都知道,一位是现任指挥使,一位永远是那个还在守卫宫门的莽汉。
此时的朱宸早已没有了昔日脸上的笑容,一双眉头紧皱,他在担心陛下立言著书之事。
已经整整过去了六日,从骆安传来的消息看陛下已经为那劳什子《防疫录》劳累过度,沉睡数日。
生性憨直的他不明白陛下为何会不惜花费巨大精力和心血编撰此书,难道陛下闲的没事作的?
“指挥使大人,王大人让我转告您,大事成矣!”赶来报信的百户到了朱宸的宫门处,上前激动兴奋地说道。
“唔,知道了!对了,我已经不是指挥使了,现在只是一个金吾卫,下不为例!回去告诉王佐,晚上喝酒!”朱宸表面上风轻云淡地回应道,心里面却乐开了花!
正守卫在朱厚熜寝宫外的骆安闻言,忍不住用力地挥了挥拳头,他知道此事对于陛下的重要性,从今以后他们的这位陛下将会成为“圣天子”!
若不是陛下还在沉睡,骆安都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了。
坤宁宫中的张太后自从朱厚熜封闭御书房著书立言后,晚上便一直不能好好安寝。
外界对于朱厚熜不利的言论越来越多,尤其是方才探子回禀的消息令她勃然大怒。
许绅竟敢说这是一场闹剧!谁给他的狗胆!真当天家不要颜面的吗?
“摆驾太医院!”张太后决定亲自去问问这个许绅,他有几个脑袋可以砍!为了天家颜面,为了陛下声誉,她不惜做一回恶人,强制命令这些医者更改结果!
“太后,锦衣卫一百户求见。”正当此时,坤宁宫管事太监董厂禀报道。
“快宣。”张太后心中原本怒火冲天,此时听闻锦衣卫来访,不由疑惑不已,难道太医院之事有蹊跷?
果不其然,锦衣卫百户进殿后的一句“大事成矣”彻底打消了张太后心中的怒火,一脸喜色地对百户说道:“辛苦了,董厂,看赏!”
“摆驾乾清宫!”待百户走后,抑制不住内心喜悦的张太后决定去看看朱厚,听闻他因为编撰此书,已经累的不成人样了,这几日都在沉睡。
现在大局已定,她可以安心去看看这苦命的好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