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楚逍语气哀凉地平静述说起来。
“当时他们死后,尸首被李庄挂在城楼上,当作杀鸡儆猴给那些企图背叛他的人看。”他说:“你母亲死不瞑目啊!她的眼睛一直睁着,看着这座繁华不衰的紫殷城。”
夜西倾道:“既然李庄如此心狠手辣,一开始为何要跟他合作?”
楚逍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当时凤瑜还什么也不是,必须借助李庄的力量。”
夜西倾道:“祁莲胤肯定不会像凤瑜一样任人摆布,他一定给自己留有后手,否则凤瑜不可能在两年之内拔掉李庄。说到底,还是凤瑜当时太懦弱愚蠢,否则不会连自己的皇后之位都保不住。看出时机成熟,提议以祭祀为由汇合我父亲,和一开始就让我父亲假装投靠李庄的,应该都是祁莲胤。”
比起凤瑜,与其说祁莲胤同样受制于人,不如反过来,说是祁莲胤利用了李庄。
楚逍惊讶于自家外孙女的睿智和英明,当时的情况确实和她口中所说的一分不差。
夜西倾继续道:“既然李庄有能做出将夜氏尸首挂于城楼上杀鸡儆猴这种事的智慧,断不会放凤瑜出宫祭祀。也就是说,李庄身边,一定有一个给他出谋献策的人。”
她端起酒杯面不改色地抿了口酒,接着扔出重磅炸弹:“但是,这个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出现在李庄身边,‘他’真正介入整件事请,应该是从凤瑜出宫祭祀开始。那个人清楚凤瑜的每一步计划,也知道我父亲并非真正投靠李庄,所以他提前告诉李庄,让李庄挟持夜府威胁我父亲。”
楚逍已经说不出任何话,看自家外孙女的眼神跟看怪物一样,他道:“你说这些,和翎王所说相差无几。”
“哦?是吗?”夜西倾有些意外,面无表情地揶揄道,“原来他不光是个花瓶,脑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
楚逍:“所以在你眼里他之前是怎样的?”
夜西倾:“靠脸上位。”
宴会顺利进行着,凤瑜说了一大堆话后,忽然举起酒杯对着下面的夜西倾道:“夜西倾,朕敬你一杯!”
夜西倾正在夹肉,抬头看了一眼,没理,淡定夹肉。
楚逍:“哈哈哈……那个,皇上,我外孙女不会饮酒,老夫代她敬你一杯!”
凤瑜内心一万次腹诽:你当我刚才眼瞎吗?难道她喝那不是酒是水?
没想到他刚在内心腹诽完,立刻有人说出他的心声:“夜家遭遇大难,某些人便借机学会摆架子了,连皇上的话也不听!”
一番话出来,喧闹的大殿顿时变得诡异般安静,所有人都目光各异盯着夜西倾。
这时凤瑜要再说自己不在意,站出来维护夜西倾,那便失了皇上的尊严。
他只能选择端着酒杯沉默不语,看似不发表意见,实则是站在说话那人的立场上,无形中向夜西倾施压。
楚逍脾气不好,很容易暴躁,一听就要起来干仗,于是立刻有人插话道:“斐王,您久居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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