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奴才查过了,此事与尚书府脱不了干系。那……那西单国太子便是赵小姐引过去的,这赵小姐也是趁着众人不察,自个去往泰阳殿的,并无人指引,那贤贵妃怕是巧了,宫中的雪球跑了出来,因此才寻到泰阳殿去的。”张德才恭恭敬敬的如实说到。
皇后听了,甚是不满,暼了一眼张德才,“还真是有够巧的,这小狗倒是爱凑热闹的!从未听说爱往泰阳殿去的,今儿偏去了。”
这哪是一只狗爱去啊,这分明是有人想去嘛!只不过假借狗狗说事罢了。
皇帝心里明镜似的,也不说破。
“如此说来,是这赵家姑娘‘爱慕’这西单国太子了?这也说不通,西单国太子此番前来不就是投诚,联姻来的,以求一旨太平,这赵寅求了朕,朕还能不允吗?此等下作之事……真是丢我东璃国之脸啊!”
皇帝是十分相信张德才的能力的,也是十分信任他的。因此丝毫不怀疑张德才所言,所以才颇为费解,这正愁着和亲的人选了,要是求了旨,正好赐了婚,也算了一件好事!何苦绕这么大一圈。原是赢家的门面,现在到好了,落了个把柄给人家,生生有理弄得自己脸面无光,这和亲之事怕是不能如自己之意了!皇帝越想越气,这个蠢比赵寅,连个孙女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
又气又恼的皇帝当即吩咐让赵寅马上滚进宫来!
张德才便退出御书房,守在门口。
皇后一口气还闷在心里,心神不宁的,全然忘记手中还研着墨,皇帝瞧了一眼,一把伸手抓住皇后的手掌,拿起手帕细细擦拭着,
“这么大的人了,研个墨也不会,看看这手赃的。”
皇后又羞又恼,羞得满脸通红,但是一想到皇帝打马虎眼就这么绕过贤贵妃,就气不打一处来。她都瞧出此事与贤贵妃脱不了干系,皇帝竟是一句也不提起,这心里是有多在意她啊,竟是这半点委屈也不能让她受的,连问个话也没有。
这让皇后很不爽快,一时赌气也不应答皇帝。
皇帝还能不知道皇后这心里念叨着啥,但也知这事没法细究。
遂轻轻捏了一下皇后柔软的掌心,“朕甚是想念皇后泡的茶,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口福饮上一杯啊。”
如此的话语,到引的皇后不好意思了,罢了罢了,皇帝偏心也不是一两次了,自己又何苦执着了!
皇后便笑着应下了,就出去准备了。这皇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皇后的倩影,直到出了御书房大门,再也瞧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摩挲了一下指腹才继续拿起狼毫批阅奏章!
……
凡星殿
西单国太子在泰阳殿就已悠悠醒来,但是被人下的迷药过量,导致全身无力,迷迷糊糊,这会才是真正清醒过来。
舒展了一下酸乏的肢体,贴身的随从阿莽就跪下开口道,
“主子,阿莽保护不力,还请主子降罪!”
随行的两使臣,也是惊恐的单膝跪地。他们以战败之国来到东璃国求和,说是和亲,其实他们心里明白的很,还不是东璃国主,想赐谁就赐婚,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原就是弱者的姿态前来,现在竟还被人……如此奇耻大辱,他们西单国怎么忍得下,但是他们又有什么资本可以反抗了。
西单国太子的凶残(╬ ̄?皿 ̄?╬),别人不知。他们还能不知晓吗!遂此时此刻他们不仅自责,更是惊恐万分,更甚者害怕耶齐尔做出什么血腥凶残之事得罪东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