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让我把匕首和其余偷来的财宝都悄悄藏到宋执事的房里。
我将那些东西都装在一个布包里,带到宋执事房外,刚巧宋执事不在屋里,我赶紧把财物都塞在他的衣柜里,又把匕首扔在衣柜底下,然后就跑走了。
我回到少爷房里的时候,少爷已经换好了衣裳,正坐着喝茶,他的样子看起来比之前平静了很多。见到我回来,少爷就让我赶紧找个地方把血衣处理掉。我想起后院有一把锄头,是花农留在那里的,就想着,趁大家都在忙,我悄悄去后门口,把血衣埋在树底下,一定没人能发现。
之后的事情,大人你都知道了:我把血衣用布包起来,提着锄头去后门的树底下把它埋了。等我做完这些回来,少爷已经不在屋里了,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就听见有人说侧夫人被杀了,这才知道少爷犯了这么大的事儿。”
听完这些,赵云衿接着问道:“霍澄知不知道你将血衣埋在树下?”
“少爷他不知此事。”阿福答道。
赵云衿便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霍澄可曾对杜若做过什么非分之举?”
阿福见赵云衿似乎早已知情,便放弃了狡辩,如实答道:“少爷他,确实奸污了侧夫人。”
“府中那么多奴仆,为何霍澄偏偏选了宋闵来当替罪羊?”赵云衿继续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阿福话一出口,就见赵云衿的眼中满是怀疑,只得改口,“呃,我猜,或许是因为,宋执事知道了少爷和侧夫人之间的关系,他还曾经威胁少爷,要少爷给他三贯钱作为封口费。”
审问到这里,案情已然明朗。
等到阿福被人带离,韩平遥便问道:“赵司直,如今证据确凿,要不要派人将霍澄押来收监?”
赵云衿见日头已渐渐落下,便说道:“不急,让他再当一天少爷。”
次日,赵云衿早早就来到大理寺,她叫上韩平遥和几个小吏,便往霍府去。
霍府的门前此时已经挂了白,透着几分悲戚。
门童见到赵云衿来了,立马进去通传,不多久,丹桂就出来将他们迎进门,并且解释道:“宋执事不在,夫人让我先替着他的活儿,等到请来新的执事就好了。”
赵云衿说道:“告诉你家夫人,不必急着请新执事了,不出意外的话,宋闵今日就能回府。”
丹桂有些意外,问道:“啊?难道不是他杀了人吗?”
“这件事我不便同你多说。”赵云衿一边跟着丹桂往后院走,一边问道,“你家少爷的卧房在何处?”
“少爷的卧房就在那里。”丹桂伸手指向远处的一间屋子。
赵云衿看了看那间屋子,回头对一个小吏说道:“徐白,你去把霍澄找来。”
徐白答应了一声,便朝霍澄的卧房走去。
赵云衿没有在杜若房外停留,而是让丹桂带着他们往后门去。
到了后门处,她果然发现一棵树下的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便让人找来锄头,将松散的泥土翻开,一个浅蓝色布包就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