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费这么大的力气盗了布防图,绝不会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先回大理寺,看看最近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赵云衿的话音刚落,吴必便听到门闩的响动,他立刻退后两步,挺直身板,等着门里的人出来。
可奇怪的是,门并没有被打开,反而是沈时溪的声音传了出来:“赵司直,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事?”赵云衿的声音中带了点疑惑。
吴必听到这里,立刻来了兴致,他好奇地朝门走近几步,却发觉沈时溪刻意压低了声音,让人根本就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不过,吴必倒是听见了赵云衿的惊呼:“什么?你说被偷的那张布防图是假的?”
吴必听见这话,着实吃了一惊,他回头环顾四周,见到附近无人,而院门口的两个守卫都背对着他,应该看不见他的举动。于是,吴必壮着胆子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个仔细。
他听到沈时溪压低了声音,说:“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其实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贼人落入圈套,好一网打尽。”
“此话怎讲?”赵云衿问出了吴必心中的困惑。
沈时溪解释道:“你也知道,每年清明,至尊都会出宫祭祖。为防有心怀不轨之人利用布防图对至尊不利,陈大将军曾与我和晏将军商议,将假的布防图放置在东书阁中。若真有人窃得那张假的布防图,并依其行事,我们便可将其一网成擒。”
“既然如此,为什么陈大将军还要去找刘卿求助,让我来帮着调查?”在吴必听来,赵云衿此刻的心情定然是不太好的。
“赵司直,给你添了麻烦,实在对不住。我们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麻痹贼人,让他们自以为得了手。所以说,你根本不用费心力去查,只需要配合我们装装样子就是了。”沈时溪的话语中满含真诚。
“那么,真的布防图放在哪里了?”赵云衿语气中的不满稍稍淡了些。
“就在我房里。”沈时溪答道。
不知为何,谈话声突然中断了,将身子贴在门上的吴必在紧张地等待着。
终于,在五个弹指过后,他听到赵云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奉了刘卿之命而来,自然是要帮你们的。既然没出什么大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沈时溪说道。
站在房中的赵云衿等到沈时溪把话说完,便看了他一眼,随后重重地拨动了门闩。
这声响动没有经过空气,而是直接借由木门进到吴必耳中,因此在他听来简直是震耳欲聋。
吴必来不及可怜自己的耳朵,赶紧后退几步,调整好垂头站立的姿势,在心里使劲暗示自己:我一直都站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听到。
赵云衿给了吴必充足的准备时间,猜想他已经站定了,才拉开门走了出来。她看到吴必时,抱歉地笑了笑,问他:“你就是吴必吧,等了很久吗?”
此时的吴必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赵云衿长了副什么模样,他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没有没有,没等多久。”
赵云衿看他这么紧张,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便说:“那你赶紧进去吧,沈将军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