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对他说道:“沈将军,有一句话我忘了对你说:祝你好运。”
沈时溪没想到赵云衿会突然回头对他说这么一句话,他愣了一下,便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么,我也祝赵司直你能打赢这个赌。”
赵云衿这时才发现,若是沈时溪的笑容大一些,就会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她觉得,沈时溪笑起来的样子不仅好看,还令人感到温暖,似乎在他的笑容面前,便是霜雪都会立刻消融。
赵云衿觉得自己这么快就被沈时溪的美色所迷实在是不妥,她赶紧回过身,用力一踢马肚子,马便快步走起来。
顾庭察觉到赵云衿的异样,出了含光门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今日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此时,赵云衿已经让马放慢了速度,恢复了慢悠悠的状态,她随意地答道:“我没遇上什么烦心事啊。”
“可你这一路上都心神不宁。”顾庭坚信自己的直觉。
“呃······”赵云衿其实只是被沈时溪的美色迷住了那么一小会儿,但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说出口,只得搪塞道,“哦,你说这个啊,只不过是各地报上来的案件越来越多,我想起这些就头疼。”
“原来是这样。”顾庭没再多问,大概是相信了。
赵云衿藏住了心里的小秘密,有些开心,她越发悠闲起来,开始感受起市井间的烟火气。
因此,赵云衿在路上多费了些时辰,当她看到赵府的大门时,已将近酉时六刻。
赵云衿在赵府门前停住,下了马,正要踏进府门,就见到马夫姚显从门内跑出来,问道:“二小姐,你今日回府晚了,可是有事耽搁了?”
赵云衿还没有回答,倒是顾庭不耐烦地抢先说道:“姚显,怎么又是你,你打探小姐的行踪做什么?”
姚显畏缩着后退了两步,随后满脸堆笑:“我只是关心二小姐的马。”
姚显的反常让赵云衿觉得他很可疑,问道:“怎么,我的马特别金贵吗,值得你一直在门口等着?”
姚显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只是,见它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就来门口看看。”
他看到赵云衿用一种看着犯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发慌,赶紧补了一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赵云衿实在想不通,姚显这么关心自己的行踪是为了什么,她很快就放弃了思考,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姚显,说道:“既然你这么关心它,你就把它牵走吧。”
姚显如蒙大赦,他赶紧恭敬地接过缰绳,目不斜视地牵着马往后院走。
赵云衿盯着姚显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向顾庭问道:“他以前也是这么关心我的行踪吗?”
“是。”顾庭答道,“每次小姐你骑马出门,他都会问一问。”
赵云衿听了顾庭的话,默默地在心里开导自己:别多心了,他可能只是为人比较八卦而已。
赵云衿甩开心中对姚显的怀疑,赶紧快步往正厅走去。到了这个时辰,家人应该早已围坐在桌边,就等着自己回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