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近来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只是对下围棋颇感兴趣,如果能赢我一局,我便回答你们的问题。怎么样,不难做到吧?”
“啊,怎么又是下棋。”唐裕的话令得赵云衿想起自己被杨承奕叫去下棋的悲惨遭遇,愁得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沈时溪见赵云衿发愁,知道她是不擅长下棋,便对唐裕说道:“这件事不难,我来跟你下一局棋就是了。”
谁知唐裕听了,竟向沈时溪连连摆手,说道:“大人,对不住了。我不要和你下棋,我想要和那位大人下棋。”
赵云衿听到沈时溪自告奋勇之时,便松出一口气,以为事不关己了。可她随后便听到唐裕要与自己比试棋艺,霎时间,那好不容易吐出的气涌回了她的胸口,令她感到噎得慌。
赵云衿忍不住抗议道:“唐五郎,你就是瞅准了我棋艺不精是不是?”
“非也,非也。”唐裕像个书生一般,摇头都能摇出一种文气来,他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能与大人你这样美貌的女子对弈,即便是输了也是美事一桩。”
赵云衿眼见唐裕用一副文绉绉的样子说出如此轻浮的话,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道:“行了,怕输就是怕输,还找什么借口。我来跟你比就是了。”
听到赵云衿的话,唐裕倒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他只是笑眯眯地将桌上的茶具撤下,接着就在桌上摆放起棋盘和棋罐。
沈时溪趁唐裕忙着,便凑近赵云衿身边小声问道:“赵司直,你可有把握赢他?”
赵云衿摇摇头,为难地答道:“这个嘛,我也说不准,得看他是什么水平了。”
唐裕将棋具摆放好之后,便坐在了赵云衿的对面,向她问道:“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是可以了。”赵云衿正说着,就见到唐裕从棋罐中捏出了一枚黑子,她赶忙阻止道,“诶,慢着,这一局我要执黑子。”
赵云衿的话一出口,便令得唐裕执着黑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他想了一想,就将手中的黑子放了回去,又将装着黑子和白子的棋罐互换了位置,这才问道:“这样可以了吧,大人?”
“嗯,可以了。”赵云衿满意地点点头,从手边的棋罐中捏起一枚黑子,将其放置在棋盘上。
自从上回和杨承奕下过棋,赵云衿就知道这是自己的短板。之后她曾找来棋谱钻研过几回,奈何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是勉强学了个大概。如今,要让她这么个半吊子和人对弈,还要分出个输赢,要说完全没有心理压力是不可能的。
好在唐裕似乎也不精于此道,他们二人在棋局上你来我往地交锋着,看起来不相上下。
约莫过了两刻钟,棋盘上已被黑子与白子铺满了大半,而胜负却还未见分明。
眼见着棋盘上的局势陷入焦灼,捏着一枚黑子的赵云衿看着棋盘犹豫不定,不知该落子于何处。就在此时,坐在她左手边的沈时溪突然将右手虚虚握拳,挡在自己嘴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