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雕被叶落的石头击中翅膀,虽然没有受伤,但翅膀发麻,一时半会无法再次展翅飞翔。
它蹲在地上,看叶落朝它走过来,发出威胁的叫声。
叶落毫不在意,来到它面前时,一脚踩在它的翅膀上。
魔雕差点炸了,胆敢踩它的翅膀,它要叼死这可恶的人类!
在魔雕的嘴叼过来时,叶落伸手掐住它的嘴,压根儿就不怕那锋利无比的鸟喙,黑漆漆的双眼盯着它,“下次再敢给我投鸟粪,我弄死你!”
魔雕:“……”
“还有,以后你就是我的座骑,敢不听话,我烧掉你的羽毛!”
她松开捏住雕嘴的手,将手覆在它的脑袋上,揪了一根毛,魔雕发出一声哀鸣声,可怜巴巴的,就像被恶霸盯上,无力反抗的可怜少女。
叶落将揪下来的金红色的雕毛放在手心搓了搓,轰的一声,那雕毛起了火。
一股羽毛烧灼的味道弥漫开来,燃烧的羽毛掉在地上,渐渐地变成一滩焦黑的痕迹,叶落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原来魔雕的毛燃烧后,和普通的鸡毛差不多嘛,都是一样的味道!”
魔雕:!!!!这个魔鬼!
“以后不听话,就烧掉你的毛,顺便将你烤来吃了!”
叶落打量魔雕,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食欲,青鳞派一霸终于忍不住瑟瑟发抖,知道这个家伙是真的想吃了自己。
她竟然对它有食欲,太可怕啦!
等叶落大发慈悲地允许它离开后,魔雕发出一道凄厉的叫声,连滚带飞地跑了。
它被吓坏了!
那些看到叶落恐吓魔雕过程的人脸上露出一言难尽之色。
秋少栾也忍不住看她,见她径自离开,迟疑了下,不由跟过去。
然后就见叶落去找管事抽签,想要继续比赛。
他实在不能理解,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来高级法师赛场?你不是检查自己的实力吗?”
叶落看他一眼,“只一个不够。”
什么叫“只一个不够”?秋少栾不能理解,也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便跟着她的脚步,看她去挑战其他的高级法师。
叶落来到高级法师赛场的第二场比赛的对手是欧阳栖,一个擅长使用魔枪的高级法师。
欧阳栖和秋少栾是青鳞派齐名的高级法师,他的魔枪所指之处,从未失手,很多肆虐祸乱的魔兽都死于他的魔枪之下,使他成为远近闻名的魔枪猎手。
欧阳栖看到自己的对手时,面露不悦之色。
“什么意思?我许久没回门派,难道咱们门派已经堕落到连初级法师都能随随便便到高级法师赛场?”
裁判对这事已经很淡定,说道:“这事符合排名赛的规矩,请不用质疑!”顿了下,他好心地提醒,“还请欧阳公子认真对待比赛。”
欧阳栖略有些邪气的脸露出张狂的笑容。
笑话,对上一个初级弟子,要让他认真对待比赛?
比赛开始时,欧阳栖就懒洋洋地抬手,朝叶落射出一枪。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干脆利落,对一个初级法师也会用魔枪,眼看着那魔枪爆出第一弹,银色的子弹破空而来,很多人都为叶落担心。
子弹射中比赛场边缘的围栏,围栏轰的一声爆炸开,爆成漫天粉末。
叶落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欧阳栖连续朝空气中开了几枪,每一枪的轨道都不一样,只有眼力极佳的人才知道,欧阳栖的每一枪所对位置,都是叶落移动的位置。
可惜欧阳栖的速度虽快,却仍是没有快过叶落。
一只手捏住了魔枪的枪口,那把被欧阳栖珍爱的魔枪被那只白晳纤细、骨节脆弱的手硬生生地掰弯。
叶落握着魔枪,一脚将满脸惊愕的欧阳栖踹下比赛场。
所有的观众:“……”
裁判:“胜者——初级弟子叶落!”
欧阳栖蹲坐在地上,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秋少栾走过去,好心地问:“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有事啊!”欧阳栖满脸不可思议,“那家伙是初级法师?她其实是隐藏了实力的高级法师吧?啊啊啊——我心爱的伙计,她将我的伙计掰弯了,我的伙计——”
欧阳栖惨叫出声。
大概这声音叫得太惨,经过的叶落不由看了一眼,无辜地说:“比赛之中,偶有失手,这是正常的,你要接受这点损失!”
欧阳栖红着眼睛瞪着她,这个魔鬼,这怎么是一点损失?损失大了去!
叶落没理他,继续去参加下一场比赛。
欧阳栖差点被她气得一个仰倒,猛地追过去,他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这么厉害!
等看完叶落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欧阳栖不仅没有看出叶落到底是何方神圣,反而更懵逼。
“这家伙真的是初级法师?”他满脸不可思议。
秋少栾点头,“她确实是初级法师,她身上的魔力骗不了人,不过她的战斗力不仅是初法师!”
欧阳栖已经看明白这点,“咱们门派几时出了这么一个怪物?”
秋少栾苦笑道:“她其实一直都挺有名的。”
“什么?”
“就是你以前瞧不起的废材,在初级法师等级滞留了五年,曾经还被你嘲笑过……”
“那个倒霉鬼?!”欧阳栖惊愕。秋少栾点头,看向比赛场上的叶落,心中微沉。
等比赛结束后,秋少栾没有再看,他去祖父那里见了弟弟秋少渠。
这段时间,秋少渠一直在祖父这边养腿,虽然他吃了续脉丹,被打断的腿也好了,可仍是要养上一段时间,否则腿会长歪。
这些日子,他过得十分憋屈,对叶落的恨意也更甚。
见到兄长出现,他急急地问:“大哥,你到底有没有为我报仇?”
秋少栾没有回答他,问道:“少渠,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叶落的比赛,当时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啊?我就只是想将她踹下比赛场。”秋少渠目光微闪。
秋少栾对这弟弟非常了解,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这其中还有隐情,他冷下脸,严厉地道:“说实话!”
秋少渠身体一僵,自暴自弃地说:“我只是在比赛时先将她打了一顿,毕竟在比赛之中,这种事不是正常的吗?可是谁让她一直不肯服输,我下手就重了一点……”
当时被她抱住腿时,他不过是想踩断她的手,让她放开自己。
她浑身都是血,脏兮兮的,血都沾到他的衣服上,他自然不会高兴。
秋少栾说道:“既然是在比赛之中,那么她打断你的双腿,也是正常的,是吧?”
“这怎么能一样?”秋少渠脱口而出。
秋少栾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不一样?你故意打伤她,所以她故意打断你的腿,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