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不会介意的,是吧!”
“那是,那是,只要整天有酒喝有肉吃,什么事情咱们都不介意,都不介意!”风游僧醉醺醺地说着,朝大福右和大福左看去,两人都直喊:“不介意,不介意!”
王大石觉得黄修仙是在阿谀奉承,他闷了一口酒,对黄修仙说道:“大家在一起已经很长一段时日了,为了乡土派都付出了不少。黄掌教,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别含蓄了,你是掌教,你说什么咱们都会听的!”
黄修仙说道:“几位,最近,最近是不是捡到了一件东西……”
原来黄修仙是提遗嘱的事情。
大福右说道:“是的,咱们捡到了楞菇师傅留给王大石的东西,不过咱们已经告诉王大石了,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了,跟咱们无关!”
听大福右这么一说,黄修仙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王大石有些把持不住,赶紧站了起来,说道:“黄掌教,王大石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但是……”
黄修仙低着头,缓了缓,说道:“王大石呀,当时我也是无可奈何,做了这些不该做的事情,是本人真心不想离开这乡土派呀,至于遗嘱中所说的本人在乡土派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实,其实本人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那……”
大福左跟道:“那,那是怎样?”
黄修仙闷了一口酒,说道:“本人在未到乡土派之前便听说青峪山中有一株千年的人参,所以便在此守候,岂知道,千年人参已不知了去向!——唉——我心已平,我心已淡薄,还有什么可图的?”
原来,黄修仙不可告人的秘密竟是一株人参。
几人见他当场开诚布公,心底暂不跟他计较。
不过,黄修仙是说谎蒙骗,还是真心以言,有待考察。
王大石觉得作为掌教的黄修仙实在是太客气了,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不顾身份对小辈毕恭毕敬。
这时,王大石欠身,赶紧把黄修仙扶着坐下来,说道:“黄掌教,您说的甚是,我们也已经说好了不会怪罪你的,乡土派还需要您来打理呢!”
“乡土派已经败落了,对外招收弟子也无人投靠,如果我们再相互勾心斗角,想必难以完成楞菇师傅的意愿了!”说着,黄修仙喝下一碗酒,将空碗放在桌边上:“黄修仙愿意与在下各位一起努力,传承乡土派威名,从今以后必励精图治!如本人再有违背良心之举,有如此碗,黄修仙必被天打雷劈,碎尸万
段,不得好死!”
黄修仙说完,一掌拍在碗上,以证心志,然而,他信誓旦旦的一掌下去,却没能打碎那只空碗,惹得大福右、大福左和风游僧哈哈暗笑。
王大石听得雄心勃勃,当下说:“黄掌教说的甚好,我们不能再如此荒废下去,必须脱胎换骨,共同把乡土派发扬光大!”
黄修仙和王大石此刻已表决心,但是大福右、大福左和风游僧真是闲游习惯了,当下均叹了一口气,表现出对乡土派前程无比的堪忧,特别是对于黄修仙今日的反常,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故弄玄虚,均又摇了摇头。
王大石看着大福右几人的端态,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修仙说:“从今天下午开始咱们到练武场把楞菇师傅传授的散武术都练习一遍,时间久了不练,怕你们忘记。散武术是基本功,可以强身健体,锤炼筋骨。虽然没有人传授武功,但是咱们每天摸索,未必摸索不出道道来,咱们每天练习,总比不练的要好的多!”
大福右、大福左和风游僧根本没把黄修仙的话听在耳朵里,王大石倒是极力响应:“好,这样甚好,只要大家都能好好学,我乐意为大家每天都做饭,为大家准备酒菜!”
听到有酒有菜,大福右、大福左和风游僧才都满口应了声。他们似乎觉得反正空闲没事儿做,就到练武场上晃晃就行,如同玩耍一样。
酒过饭饱,几人来到大殿,顺就经过房间,就见到那只公鸡正挺在孩子的身上,用嘴啄食孩子的皮肉吃。风游僧霹雳扑通就跑了过去,一巴掌掸掉那只公鸡,那只公鸡跌在地上,扑腾着绕了地面打几个圆圈,行动怪异。
大福左“嘿”的一声跑了过去,再看床上的病孩子已经没有了面目,仿佛面前发生的情况是随风游僧所讲的民间传说故事演绎发生着。
大福右嚷道:“糟糕,这,这怎么向人家交代呀!
毕竟孩子是在乡土派中死亡的,王大石几人都有些发急。
正在没有办法的时候,黄修仙从后门赶来,看了一圈,哀叹一声,说孩子的命薄,让老奶奶把孩子带回去埋掉算了,说完这些,什么也不管不问,抬起脚步将回去。
面对如此棘手的事情,黄修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修仙居然撒手不管?
黄修仙的行为跟先前信誓旦旦拍碗发誓的劲头大相违背,大福右看得不顺眼,嘘道:“哎,哎,你这虚伪的家伙,发生这种情况,作为一教的掌门人,你怎么不闻不问啦!真倒劲!”
“当初我就没有接收的意思,恰恰是你们让他俩留下来,这个烂摊子,准该你们来收拾!你们经历这一回,也该知道没有本事不该逞能的道理了!”黄修仙说道。
提起老奶奶,几人仿然间才觉察到,她正坐在床边,若非提起她,仿佛已经淡忘了床边口还坐了个人。
“是呀,公鸡跳上了床,老奶奶也该动静一下呀,难不成睡着了?”
王大石一阵心痛,他想:“老奶奶一定出事了!”他走近老奶奶跟前,喊道:“老奶奶,老奶奶……”
老奶奶依旧是后背垫墙,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动也不动一下。
王大石意识到不对劲,便朝大福右看了看。
大福右粗声粗气地喊道:“老奶奶,老奶奶,你的孙子死了!”他怕老奶奶还没有听到,大喝一声:“死喽!——我跟你讲,你再悲伤也没有用了,你的孙子死了!”
可是老奶奶仍然没有动弹。
风游僧走了过来,他看了看老奶奶,回到一边,小声说:“情况有些不对,你们想想,是不是有些异常!”
大福右看了看,转过身子说道:“哪有什么不对呀!你,大白天你别吓唬人!”
王大石这时一惊:“啊,想起来了,老奶奶自从坐在那个地方从来没有动过,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从来没有动过!”
“哎,是呀,是呀!”大福左也惊讶起来:“我,我从来没有见她抬过头,这么多天过去了,总该有屎有尿都吧!”
情况真的不对,几人不再闲言碎语,都正经了起来。
风游僧此时悄悄地走上前去,慢慢地靠近老奶奶,蹲下身子,这个时候,他看清了老奶奶的脸,突然之间他发现,老奶奶没有脸!
“这,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老奶奶的头缩在了衣服里?”
风游僧想着,掀开了老奶奶的衣服,睁眼一看,不由得吓得一身冷汗,赶快跑了回来。
大福右和大福左见得他跑回来,吓得同时尖叫一声。
虽然是大天四亮,几人心惊胆颤。
大福右问道:“风游僧,你,你看到什么,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看到,她,老奶奶,老奶奶,她……”风游僧担心说出来引得几人担心害怕,所以并没有把所见到的说出来。
经过大福右和大福左一再追问,风游僧终于说出所看到了什么。
原来那位老奶奶岂止是没有脸,整个头都没有了,支起那衣服和假皮囊的竟然是一根根柳木枝条,是柳木枝条编扎起来的人形模样。
王大石和大福左依然是不相信风游僧的所言,当亲眼所见之后,不由得身心俱颤,吓得一个个退了回来。
“什么,是,是柳木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