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另外两个位于展览大厅与门口处的报警器响动时,监控室里的报警器就会发出提醒。
门口处的吊灯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姜庆走到大厅门口处,摁下报警器的关闭按钮。
刺耳的警报声得到了抑制,让姜庆觉得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响动警报声,这里的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休息室的位置就在展览大厅,另一个报警器则是在展览大厅的拐角处。
姜庆缓缓扭开房锁,休息室里的电视在播放着篮球比赛。
他走到展览大厅的拐角处,关闭另一个报警器,扭头时正好瞧见一幅不太正常的画作。
画作的内容是一个向日葵。
向日葵上密密麻麻遍布的黑籽让他多看了几眼。
把所有报警器关闭后,姜庆回到监控室里继续查看各个监控视角。
没有人,报警器是怎么触发的?
在出去巡查时,姜庆开启鬼瞳的鬼域,仍然没有发现异常。
不幸的是,他的鬼域被束缚在了博物馆内,这就意味着姜庆没有办法借助鬼域离开。
看来要想活着出去,得先将博物馆里的诡异解决。
“滴滴...滴。”
急促的警笛声再次响起。
姜庆的视线看去,监控器上的示警灯再次变红,然而各个监控镜头里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太过寻常。
他再次推开监控室的门,环顾四周,他走向博物馆大门处的报警器。
这一次,悬挂在房上的吊灯灯光时暗时亮的交替,姜庆清楚地看见在报警器下方的位置:
出现了两道血淋淋手印,女人的手印。
姜庆眉头紧锁,神经下意识地绷紧,他警惕地窥探着所有可能发生的异动。
关掉大门口的报警器,姜庆来到展览大厅,他发现有几幅画的画框掉落了下来。
姜庆将这些画重新挂起,来到大厅的拐角处,将第二个报警器关闭。
不出所料,在第二个报警器上同样出现有两道血色的手印。
刺耳且惹人烦躁的警笛声消停下来,姜庆冷静地审视周围,血红的双眼在转动,依旧没有收获。
当姜庆准备回到监控室时,展览大厅里的唱片机里传来低沉地笑声。
像是一位女人在低声地嬉笑,令人毛骨悚然。
姜庆无视过这古怪的唱片机,因为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鬼发动的袭击,那就不是威胁。
姜庆回到监控室里,重新将目光放在显示器上,手动调出大门处的监控。
此刻他忽然发现。
大门处多出一张红色的椅子。
姜庆当机立断地起身,走出去一探究竟。
然而当他来到博物馆大厅时,原先监控画面里的红椅子消失不见。
姜庆被惊出一身冷汗,他转身回到监控室里看向大门口的处的视角,瞳孔猛然一缩:
白色的椅子静静地矗立在原处!
姜庆再次走到监控室的门前,通过拐角的缝隙看向大厅,还是没有见到那张白色椅子。
鬼瞳都看不见的诡异...
好在除去鬼域不能查看博物馆里的诡异外,其他的能力依然能使用。
如果鬼瞳看不见,那为什么这个显示器可以看到?
姜庆打量身前的显示器,发现电脑屏幕的后方贴着一个标签,是一串编号。
【G038】
姜庆面露疑色,依照保安的记忆,这个编号是博物馆藏品的序列。
难道显示器是这个博物馆的藏品?
滑稽的推论,让姜庆生出荒诞感。
他看向显示器,发觉到卫生间前与展览大厅的监控镜头里,影像卡顿重叠,两侧的灯交替闪缩。
“滴铃...铃...”
座机响起铃声,但没等姜庆接过,就挂断了。
愈发诡异的氛围下,姜庆将监控室的门带上,在他关上房门的片刻!
气温顿时下降,一股浓重尸臭味袭来。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将门反锁的姜庆慢慢后退,血红的眼睛里瞳孔分裂,鬼域开启。
瞬间,姜庆开启自己的最强状态,紧握着黝黑的唐刀,一旦那只鬼闯入,他就会立即动手。
当姜庆想要借用鬼域看清那只鬼时,却发现自己的鬼域范围里空出一块,而空出的那一块就是监控室门外的那片区域。
紧接着,站在门外的鬼似乎发觉门被反锁,开始疯狂地敲打!
“咚...咚咚!!”
敲门的响声在持续十秒后,悄然安静。
下一秒,狂风骤雨般恐怖袭来。
监控室门上的把手疯狂扭动,姜庆的呼吸都在刹那停止。
忽的!
门把手的扭动停了。
姜庆松了口气,似乎那只鬼已经离开。
监控摄像头里的影像重新恢复正常,姜庆通过监控室前的摄像头查看,门外空无一人。
整个博物馆,只有两处地方他没进去过,位于展览大厅后走道的卫生间与西走道的储物室。
姜庆拿出手电以备不时之需,他借着大厅的灯光来到西走道的储物室。
在打开储物室后,姜庆仔细查看摆放在储物室里的箱子。
现实却让他失望了,储物室里的里除去一些杂物外,没有任何的发现。
搜寻无果的姜庆准备前去卫生间查看,可当他重新回到博物馆的大厅时,大厅顶上的照明灯已经熄灭。
手电筒的灯光打开,昏暗的走道顿时敞亮,姜庆来到监控室前,发现监控室的灯同样被人熄灭,无论怎么样开关都没有反应。
周围笼罩着一种阴森的寒冷。
展览大厅的灯还没有熄灭,可拐角处的吊灯也开始闪烁,滋滋的电流声似乎在告诉姜庆,:
它,在那里...
他来到卫生间前,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摄像头的周围徒生出两道血色手印,与先前在报警器上的手印如出一辙。
终于,姜庆扭开了博物馆的最后一个房间。
“吱呀...”
卫生间的木门被姜庆推开,映入眼帘的血腥让他愣住了...
整个卫生间的墙上都布满了血色手印。
一个人全身赤裸地被镶嵌在墙中,下半身埋进墙里,只有上半身露出。他的腰间与墙壁完美地贴合,鲜红的血液就是它们连接的纽带。
死者那双空洞且黑暗的眼眶也在看着姜庆。
卫生间里的灯上围绕着众多的飞虫,在姜庆路过镜子前时,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径直照向他的镜子。
空无一物,也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