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汀姐儿的声音。
一旁的月姐儿却是笑道:“岂不闻‘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美,正则无景’,难为那些养桂树的人了。”
苹姐儿大约最烦掉书袋,果然,只瞧她皱了皱眉头,没好气道:“我们可都孤陋寡闻。”
月姐儿脸白了白,汀姐儿忙呵呵一笑,“可都是我的错,引出了月姐儿这话,你不是说,有一盆桂树开出了橙红色的花蕊,快带我们去瞧瞧。”
陆辰儿又拉了拉苹姐儿,苹姐也不再纠缠着不放,自带了大家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陆辰儿不由拉着苹姐儿说道:“你倒是直性子,说恼就恼了。”
苹姐儿听了不由抱怨道:“相处了这么久,她也知道了我的性子,又最厌烦读书,母亲昨儿还为这事说我,偏这会子还在我跟前买弄,你瞧汀姐儿,就从来不在我跟前说,其实汀姐儿比她觉得还好。”
陆辰儿轻轻一笑,两人走过一段小径,隐隐前面传来男子的说话声,陆辰儿正欲避开,苹姐却拉住她,道:“不碍事,我让你瞧瞧三哥。”
陆辰儿正要推拒,不料,有人朗声道:“可是四妹妹?”
话音刚落,人也从林子后面出来了,剑眉星目,一身英气逼人。
“三哥,”苹姐儿喊了一声,脸上的笑意似晚霞般,灿烂绚丽。
这便是房家的三少爷房守泌,汀姐儿的哥哥,苹姐儿的未婚夫。
陆辰儿近前,忙行了礼,却是让苹姐儿拉住了,“自己人,不用拘礼。”
话一出,陆辰儿一愣,苹姐儿大约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撇开了眼,房守泌的脸上疑也似有红云飘过。
苹姐儿忙问道:“皓白哥呢,方才我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怎么不见出来,莫不是怕我们吃了他不成。”
话音才落,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温和,“四妹妹说话还是这么肆意。”
人已到了跟前,一身墨绿色的深衣,清俊不凡,眉眼如画,带着浅浅笑意,举手投足间,书生风流不绝。
“知州大人的二公子,李皓白,这位是陆十二爷家的姑娘辰姐儿,陆辰儿。”
李皓白打量着陆辰儿,身着湖绿色的禙子,腰间佩带着花穗,圆圆的脸蛋,白如凝脂,一双大大的眼睛,似水含笑,圆润的耳垂上挂着珍珠明月珰,有些晃荡,让人目炫不已。
苹姐儿拉了拉陆辰儿,算是给两人做了介绍,陆辰儿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还是忙见了礼,瞧着这阵势,好似有意安排让他们俩见面似的,也不知苹姐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见了礼后,陆辰儿也不多说话,只在苹姐儿身边陪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及至,有丫头来说,花厅开席了,才作别离去。
回府后,陆辰儿只说是苹姐儿生日,没有提其他,程氏听了,另派了人送给苹姐儿一份贺礼,又思忖着,只怕从今往后又得开始操心这迎来送往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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