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伸手轻抚匡夫人的后背,反而笑道:“正如姨母所说,这事名声受损的也是柳姑娘,姨母为这个犯急,倒不值得了。”
匡夫人依旧板着脸,陆辰儿不由又道:“那天回去后,李皓白和我说过一句话,孟子曾云: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姨母觉得,辰儿还能问什么?还能计较什么?”
何况她原本也没想多问,只是这话却不能和匡夫人说。
匡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神情依旧严肃,但眉眼却松了开来,训斥道:“虽是这样,但往后,你们最好离柳束兮远点,那个糕点铺你再不许去了,免得瓜田李下扯不清。”
此刻,纵使陆辰儿有其他想法,也只好先答应了,遂连连点头,“以后再不敢了。”
又听匡夫人道:“你母亲来信说,七月份让你回宣城,我看不如让李皓白和你回一趟宣城,先避过这风头,等这边流言平息了,大家忘记了,你们再回来。”
“至于柳姑娘,她不能再在松林书院这边待了,让柳家接她回河东,为了名声着想,相信柳家也不会再放任一个姑娘在外面坏名声。”
陆辰儿听了,惊诧不已,匡夫人做起事来,同样丝毫不让,虽是为她着想,却高兴不起来了,不由劝道:“姨母,虽不知把这事说出去的人安了什么心,但我不理就是了,传得没意思了,那起人自然也就平息了,若真真计较起来,原本没事让外人看来都变成煞有介事了。”
“你这是什么话。”匡夫人瞪了陆辰儿一眼,怒其不争。
陆辰儿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这事既然传到匡夫人耳中,想来不是一两天了,事到如今已一个多月了,只怕整个松林镇都知道了,也不知道谁这么长舌,脑袋中猛然响起赵雅南的那声轻叹,但不应该是她,这一世,和她近日并无怨仇,何况这事牵连到柳束兮,她和柳束兮应该也无怨仇。
轻捶了下额头,不让自己多想。
只是匡夫人并不放陆辰儿回青云路那边,仍旧安排着她在抱厦的屋子里住了,无论她说什么都不放人。
等到旬休日,李皓白来了一趟匡府,匡夫人又侧敲旁击地说了一顿,才放他们回青云街。
方进屋,只听李皓白道:“你吩咐人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回宣城。”
“这么急?宣城信还没回,要不再留一两日,顺便去瞧瞧柳姑娘,毕竟这次的事,受害最大的还是柳姑娘,而且,这次的事,只有我们那天在船上的十来人知道,到底是谁传出去?”陆辰儿问出了这些天以来心中的疑问。
“我倒觉得这次的事,有可能是你传出去的。”李皓白望向陆辰儿,神情复杂难辩。
听了这话,陆辰儿吃了一惊,又见李皓白的语气中带着笃定,于是淡淡道:“不是我,不是不会,是没这个必要。”
说完也不再多分辩,转身去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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