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声音,于是忙道:“我们都起了脸,稍等等,梳洗一下就好。”
“我们在门口候着,你们不用急。”李皓白说了一句,似走开了几步。
廖怀音转身过去,陆辰儿已换了身月白色云纹综裙,洗漱后,俩人都重新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如此大约过了一刻钟才出房门。
打开门,瞧见廊上除了李皓白外,还有尚知玄也在,廖怀音脸色不由沉了沉,似没瞧见一般,低下头挽着陆辰儿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刻意清冷,“我们俩都饿了,下面有没有吃的东西?”
走在后面的李皓白刚要说话,忽然推了推尚知玄,尚知玄只好硬着头皮道:“有,中午的时候就给你们留了饭菜…”
还没等尚知玄说完,廖怀音就把他的话给打断了,冷哼道:“原来是准备让我们吃剩饭剩菜的。”
陆辰儿不由一阵无语,伸手捏捏廖怀音的胳膊,廖怀音只看了她一眼,那神情是说:你不用理会。
尚知玄没接廖怀音的话,只皱了皱眉,“晚饭就要开始了,我们俩上来就是叫你们下去吃饭的。”
“我就说嘛,大约你一个人也不愿意上来。”
“廖怀音,你有必要这么尖酸嘛?”
尚知玄脾气不是很好,声音陡然拨高了一下,在这寂静的走廊上格外清晰。
正要下楼梯,廖怀音扶着扶拦,顿了脚步,回头望去,尚知玄脸色十分不好,瞪着眼望着她,走廊上每五步有一盏油灯挂在墙壁上,但在这空旷的廊上还是显得十分昏暗,正好尚知玄站在离油灯比较近的,一张白晳恼怒的脸,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惨白狰狞。
只听尚知玄又道:“是不是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曲解一番,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都这么多天,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都陪了这么多小心不是,难道你还觉得不够,你还要怎么闹,你什么时候这样小心眼,这样斤斤计较了。”
听到这,陆辰儿暗道不好,片刻间只觉得手腕被捏得生痛,果然只听廖怀音红了眼眶,尖叫道:“算是我白认你了,明明是你不好,怎么就成了是我小心眼,是我斤斤计较,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就这么看我。”
廖怀音说就要向尚知玄冲过去,陆辰儿忙不迭地拦住她,廖怀音却不管不顾地推开陆辰儿。
“怀音,你冷静点。”陆辰儿从后面拉住廖怀音。
李皓白瞧了,上前把尚知玄挡在身后,看向廖怀音和陆辰儿,“你们俩别下去了,等会儿让伙计把饭菜送上来吧。”
说完,李皓白拉着尚知玄下了楼,陆辰儿使劲拉住廖怀音回了屋。
“明明是他的错,明明是他不好…”
进屋后,无论陆辰儿说什么,廖怀音都似没听到一般,一直在嘀咕着这句话。
待小伙计送了饭进房来,廖怀音吃得很少,总时不时抬头说一句,“明明是他不好,是他不好…”
犹如魔障了一般,陆辰儿瞧去,只瞧着廖怀音脸色十分苍白,神情无比暗淡,不由暗自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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