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见李皓白在临窗案几的对面坐下,把木盒子放到陆辰儿手边,然后道:“这木盒子里的钱全放你这儿吧,这回我们去村社都简装而行,只许带几件衣裳,石先生带了些许铜钱,牛车也一起凑合着挤在三辆车上。”
陆辰儿听了,不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最近每逢赶集日,来集上赶集的人越来越少,听说下面很不好,你们不能再等一等?”
为了不冒雨出门,打昏石先生的事,她是知道的,估计他们也不是都愿意下乡的,若石先生执意要去,大不了又打昏石先生。
想到这儿时,陆辰儿不由惊心,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赞同打昏石先生这样有悖常伦的举动了。
忙忙地止住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石先生真的没有恼意?”
“这个不知道,只是石先生却同意李璟的观点,这个时候下村社,才能看到水患所造成的严重问题,才能思索解决之道,之前下村社,能遇上水患,但天灾无情,一个弄不好,还会搭上他们这些人的性命,石先生还和我们大家承认了他的冲动,也算是坦坦荡荡吧。”
李皓白笑了笑,又道:“现在柳家表兄最佩服的人便是李璟,想到就做,干脆利落,不拘一格,若不是他身上整日萦绕着一股药味,凭着那身功夫,谁也不能把他当作病夫。”
那是你们没看到他病发作的样子,一个日日需要靠药丸压着体内寒毒的人,若不是习了武,只怕早就歪在床榻间了,哪能这般出外行走。
陆辰儿暗忖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我和怀音俩在客栈里,这边一向太平,什么又都方便,留下两个护卫就足够了,其他的护卫都跟你们去吧,毕竟水患之后下面村社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
李皓白没有反对,“也好,就留下长风和长云,你们是女子,若是出门的话,都要让他们俩跟着,还有别离开这个集镇,真听说什么地方有趣,真想去瞧瞧,也等我们回来后,再领着你们去。”
“好了,知道了,我和怀音又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大约是提到分寸两个字的缘故,李皓白突然发笑起来,瞧着陆辰儿望过的目光,忙不迭地道:“我只是想起端阳那天的的事。”
陆辰儿听了,不由强辩道:“那不过是生气恼了,恰又没带钱出门的缘故,何况这十来天下雨,连着客栈的掌柜都说了,多亏了那天我们的大采买,维持了这十来天客栈的消耗,要不,只怕后面几日,逢上赶集日又没多少人来赶集,大家都得喝稀粥了。”
李皓白听了,只笑了笑,并没有再纠着不放,或是辩驳一二。
然而,偏有人不识趣,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取笑般道:“这算不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话音刚落,紧接,只听一声痛呼地大呺声,还是那个声间,又伴随着廖怀音那明快的声音,“谁让你胡说,谁让你多嘴了。”
陆辰儿和李皓白都起了身,抬头望去,只瞧着廖怀音和尚知玄打打闹闹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