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小心些。赶紧去看看,若无事赶紧回马车,这太阳实在太大了,待久了会中暑的。”
这些天以来,陆续有人中暑,实在不敢大晒。
李皓白应了一声,便和尚知玄前去了。
没多久功夫,只见长风回来了。
长风坐到了牛车的前面,回了话。
原来这是青苹乡的上乡人和下乡人因争水打架,青苹乡有个大水库,位于青苹上乡,当初青苹乡里建这个大水库便是为了三伏天灌溉农田之用,青苹上乡因山多良田少,后来又因水库渔产丰富,所以几代下来上乡人渐渐弃了耕作,都以养鱼为生,整个上乡人都依靠着大库养活,而青苹下乡多良田,又离水库远,下乡人仍旧以耕作为生。
在许久不下雨的情况下,青苹下乡的田地都依赖于从水库里放水浇田灌溉,进入三伏天后,这边已经有一个半月没下雨了,前不久,水库里的水已跌至警戒位以下,因水库里养了许多鱼,又关系着整个上乡人的生计,上乡人不愿意再放水,而下乡人若没了水库里的水,所有的田地都将开裂,庄稼都将会遭受干旱,从而影响今年的收成。
每逢上伏天,就为了放水和不放水的事,上乡人和下乡人争打不休,特别是近些年来,每年都要打上几架,聚集斗殴,情况愈演愈烈,经常会出现人员受伤,乃至还有人丧命,如今,上乡人和下乡人已成仇雠之势,势同水火。
“乡里的里正不管事吗?”陆辰儿不由问道。
长风苦笑道:“里正也没办法,上乡人靠养鱼为生,下乡人靠耕田为生,两边都是为了生计,争的都是水,前些年,里正倒提了一个法子,让上乡人种田,水库不再养鱼,只是上乡人已有两代人没有去种过庄稼了,已经没有几人会耕田了,这个法子依旧行不通,所以这事还没有解决。”
桃夭突然插了一句,“这样的事,咱们村社是经常发生。”
“那都是怎么解决的?”长风、陆辰儿和廖怀音都把目光望向桃夭。
桃夭瞧着众人的目光都带有期盼,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当然是谁的拳头厉害,就听谁的,阿爷六十多岁时,还和人家打架,打破了头,流了好多血。”
陆辰儿和廖怀音听了,先是吃惊,后来,不由丧气不已,原还以为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原来也是要打架才能解决问题,想到这,陆辰儿和廖怀音不由把目光转向长风,似确认一般询问道:“青苹乡上乡人和下乡人,他们不会谁打赢了就听谁的?”
不想长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下乡人每当要求放水,就会找上乡人,上乡人不愿意放水,他们只好找个地方,找集了人打上一架,几乎乡里的壮丁都出动了,下乡人打赢了一声,就会强迫上乡人放水,下乡人打输了,少不得又打日子要干一场。”
“这么说,只有放水了,下乡人才会停止找上乡人干架?”
“应该是这样。”
长风刚说完,却听瞧着前面的牛车动了,过来的李皓白和尚知玄带来消息,石先生要在青苹乡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