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没什么。”
陆辰儿摇了摇头,前一世,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进京,但是安定公府的世子一直是老二,这一世,世子易主,而铁券丹书已经交了上去,是不是意味着三年后,安定公府不会重蹈覆辙了呢?
只是有这样的变端,不知怎么,如同鬼使神差般,陆辰儿首先想到了李璟,觉得和他脱不了关系。
这样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待延平王遇刺的事,尘埃落定以后,陆辰儿跟着程氏去了趟安定公府。
大约前不久才让圣上申饬,整个安定公府从太夫人到府里的仆从,情绪都很是低落,太夫人的上房里,虽济济一堂,但是陆辰儿一眼望去,和上年她见到太夫人时相比,整个人老了许多,已露出了暮年垂老之态,国公夫人柳氏也似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般,精神不济,至于岑氏,脸上虽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怎么看怎么勉强,再没有以往说话时的眉飞色舞。唯有廖氏,在低眉敛首不经意间流露出几许暗自得意。
这一次,唯一受益的就是长房,廖氏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
廖氏和岑氏妯娌俩争强好胜,争了有十余年,如今一朝得胜,怎能不舒心。
陆辰儿给众人行了礼了,太夫人便派了一位妈妈送陆辰儿去萧琳的院子,陆辰儿才发觉,今儿萧琳没过来。
陆辰儿是知晓今日程氏过来,是想和太夫人说琳姐儿和谦哥儿订亲的事,她留在这里也不合适,遂跟着一位妈妈出了上房。
刚出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低声的叹息声,“……可惜了……”
陆辰儿心中微一滞,脚步却并没有停。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一小块一小块在空中打着圈,飞舞了一阵,才降落到地上。
因太夫人疼孙女,萧琳住的地方离太夫人的上房并不远,穿过几段回廊,很快就到了萧琳的院子。
紫葵迎了出来,并不见萧琳,“姑娘正在屋子里抄女诫。”
陆辰儿一听这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是无法想像萧琳安分地坐在书案前抄女诫的情形来,正要打趣一句,却瞧着紫葵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望向送陆辰儿过来的那位妈妈,难道方才此葵这话不是对她的说的,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快领我进去瞧瞧你们姑娘。”陆辰儿望向紫葵说道。
紫葵应了一声,带着陆辰儿进屋。
一进去,只瞧着萧琳抱着迎枕半躺在临窗的软榻上,神情有些呆滞,望见陆辰儿来了,也只淡淡道了一句:“辰姐姐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望着这样安静的萧琳,陆辰儿明显有些不习惯。
只是这话才一问出,只瞧着萧琳瘪了瘪嘴,却突然大声哭了起来,这状况倒吓了陆辰儿一大跳,赶紧替她拭去眼泪,“怎么突然哭起来了,你若不喜欢抄女诫,挑个识字的丫头替你抄就完事了,太夫人一向疼你,也不会认真去计较的。”
陆辰儿一边用手绢替萧琳拭眼泪,一边又劝道:“好了,快别哭了,妈妈还有外头,若惊动了妈妈,报到太夫人那儿去,太夫人还会以为我欺负了你,我娘亲可就要怪我不懂事了,好好都把你惹哭了。”
萧琳哭的声音小了下来,陆辰儿又劝了些话,过了一会儿,哽咽低声道:“他们都说是大哥的腿瘸是二哥害的,可我不信,二哥怎么会害大哥呢,二哥如今还关在祠堂里,一直没有放出来……还有祖母对我好凶,以前祖母从不会让我抄这些东西。”
说着还特意指了指案几上的抄写的女诫。
对于前半句话,陆辰儿听得心中猛然一惊,却并不敢多说什么,只劝慰道:“这有什么,从前我常被娘亲罚抄女诫,你可幸运多了,长这么大了,才第一回被罚抄。”
“真的?”萧琳倏地拿开擦眼睛的手,瞪大着眼望着陆辰儿,不敢相信道:“陆伯母那么疼姐姐,也会罚姐姐抄这个,那姐姐会不会真自己抄,还是找丫头代?”
陆辰儿忙道:“娘亲虽疼我,可凶起来我也害怕,哪敢找人代,只好自己老老实实去抄写。”
“我也是,祖母虽一向疼我,可这回凶起来我害怕极了。”大约因同病相怜的缘故,萧琳竟生出几分猩猩相惜的感慨,心思转移了大半,也不见再哭了,反而和陆辰儿絮絮说起这些天所受的委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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