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知道。
陆辰儿嘻嘻一笑。
只瞧着余丙秋很快就过来。
后面跟着长风。
李璟见人回来了,便和陆辰儿说一声,匆匆往白云观去。
待人背影都消失时,云锦不由抱怨了一句,“奴婢总觉得这位李公子神神秘秘的,姑娘方才怎么不问问李公子是怎么回事?”
“他又没说,我有什么好问的。”陆辰儿看了云锦一眼,慵懒地躺靠在大迎枕上,马车的角落里放着一大捆先前山上采来的杜鹃花。
云锦瞧见陆辰儿这样,嗔视了眼陆辰儿,“那有姑娘这样,白白在马车里等了半个时辰,什么事都不清楚,又还要不知等多久,姑娘方才就不能好奇问问,想来李公子也愿意说的。”
陆辰儿摇了摇头,她不是不好奇问问,上回灯会上的事,李璟回来的时,满脸憔悴,她开口问了,李璟只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她。
而方才,虽然李璟没说什么,但瞧着那脸色不是很好,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股愁绪,陆辰儿想着,他遇到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不是好事,她就更不应该问了。
李璟回了道观,去主屋求见观主。
刚开始门口有着的小道士直接说不见,余丙秋只好忙地把名帖给递上去。那小道士打开看了一眼,又正眼打量了李璟一番,才转身进屋子。
瞧着方才那小道士的态度,余丙秋还在担心着要候上许久,没想到,很快小道士就出来,对着李璟客气地抱拳拱身,“师傅在里面候着施主,请施主随贫道进去。‘
李璟有礼地回了一礼。跟着那位小道士往里走,只是才迈两步,门边另一位小道士却拦住后面要跟着进去的余丙秋,“这位施主不能进去。”
余丙秋忙道:“我要跟着我家的主子。”
领着李璟的那位小道士见了,也是一脸的为难,把目光望向李璟,“师傅只说见施主一人。”
听了这话,李璟只好对余丙秋道:“你就在这外面守着吧,我马上过去。”
李璟走过一段长廊,又穿过三道推拉格子门。才最里面一间的时候,那位小道士推开门,没有进去。而是对李璟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璟看了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陈设简单,案几桌椅透着几分沧桑与陈旧,屋子最里间,正中间的铺团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见到李璟进来时,那老者正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璟。
这位想来就是白云观的观主了。
李璟上前行了礼,只听那位老者道:“李施主请坐。”
李璟看了眼老者跟前的那个铺团,应了一声,屈膝盘坐在那铺团上。
老者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李璟。许久才道:“像,实在像。”
“观主见过我父亲。”
“见过,大约也是施主这般大的。他来过白云观替景恭太后祈福,那时贫道见过他一面。”又道:“从前贫道听陆先生提过,李施主去了安定公府,没承想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像是无限感慨,“不知李施主今儿过来所谓何事?贫道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施主尽管说。”
“今儿我在白云山北麓看到一片墓地,不多不少。刚好三十八个。”
一听李璟提到北麓二字,观主的胡子颤了一下,虽只一下,但坐在他的身前的李璟还是看得一清二楚,观主果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后面话就说得慢了些,一字一字的缓缓吐了出来,他相信,观主应该明白。
观主听明白了李璟话里的意思,话里带着几分庆幸,“没想到施主竟然找到了,或许合该谭公今日显灵了。”顿了一下,移开了眼,“自二十年前入葬后,贫道把白云观北划为禁地,久而久之,再没人过去了,不承想今日施主过去了,还无意间发现了。”
“今日是我外祖父八十冥日,我去看过,那边有人在烧纸钱,我想知道今儿去祭祀的人是谁的。”
李璟话一出,观主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沉默不语,许久才道:“施主何必了,都这么些年了,如今已成一桩旧事,往昔皆成过往,不如放开,她也不想让人打扰。”
昨日种种昨日去。
李璟一滞,好一会儿才道:“她如今过来好吗?”
“很好。”
“我想见她一面,观主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下。”
观主看了一眼李璟,才道:“几年前,她曾去见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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