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
“你这丫头,好好吃你的饭,眼睛尽瞅着我做什么?”
“我也吃饱了,不吃了。”陆辰儿忙地放下手中的碗筷,碗里还剩有半碗米饭。
陆老爷笑了笑,指着她碗里剩下的米饭,“别浪费食物,把剩下的饭都吃了。”
陆辰儿忙笑嘻嘻地道:“那您要允许我吃饭的时候瞧着您,我才吃。”
一旁的程氏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放下了手中的筷箸,尔后才道:“连吃饭的时候都胡闹,这回可又是你最后一个了。”
陆辰儿刚要指对面的谦哥儿,只瞧着谦哥儿也正好放下了筷箸,不由瞪了眼谦哥儿,重新拿起筷箸,无论是程氏还是陆老爷都没有再引着她说话。
午后的太阳有点大,吃完中饭,陆辰儿和谦哥儿从正房出来,只听陆辰儿问道:“父亲让你明年下场参加院试,有没有说什么原因,我记得从前父亲是打算让你满十六岁之后才下场的。”
谦哥儿听了这话,心头一惊,目光望向前方,带着几分迟疑,又记起陆老爷的叮嘱,遂回道:“我明年满十四了,父亲说他也是十四岁那年下的场,所以才让我明年下场,希望我能挣个功名回来。”
父亲是十四岁中秀才,二十岁中举,二十一年中进士,科举之路是少有的顺畅,但谦哥儿和父亲不一样,父亲是自打出生,就开始识字读书,少时曾有神童之名,又有两榜进士出身的曾祖父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而谦哥儿到如今,也不过上了五年学罢了。
听父亲曾说过。谦哥儿三十五岁前能中举就已经很不错了。
陆辰儿抬头仔细瞧了瞧身边的谦哥儿,都已经快要长及她肩头了,身体依旧偏瘦,整个身形看起来,依旧像要竹竿,但五官却越发的精致起来,面庞白晳如玉,眼眸发亮,炯炯有神,大约是在父亲身边待久了的缘故。与父亲的眼神竟然有了几分相似。
“父亲没有说其他缘故?”
谦哥儿果断地摇了摇头,“没有。”
陆辰儿有些失望,她原以为谦哥儿会知晓些。
上回她亲自去找了趟沈大夫。可沈大夫信誓旦旦地说父亲身体没问题。
她只好作罢。
沈大夫是常给府里瞧病的,若是父亲有意要隐瞒,自是会替父亲隐瞒的。
一想到这,陆辰儿就满心绪的烦躁不安,她想确认父亲是不是真病了。却又害怕父亲是真病了。
回了院子,陆辰儿唤了罗绮进来,“我记得仁方堂有位坐堂大夫,等会儿你去派人请他来府里看病。”
罗绮听了这话,忙不迭地打量着陆辰儿,“姑娘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陆辰儿摆了摆手,吩咐道:“请他来了之后,让他在二门上先候着。你再进来告诉我一声,我去见见他。”她曾听李璟说过,仁方堂那位大夫是位杏林高手,专治疑难杂症。
罗绮想起前两天陆辰儿去找沈大夫的事,猜测请那位大夫过来是为了给老爷瞧身子。因而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云锦进来服侍着陆辰儿歇午觉。因心里想着事,陆辰儿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拿了本绣谱看了起来。
今日是休沐日,所以父亲在家,而且今日父亲也没有出去参加聚会或是宴会。
下午,罗绮把仁方堂的郁大夫请过来时,陆辰儿忙让玉翠去打听,这会子父亲是在正房那边,还是在外间书房。
没一会儿玉翠就回来,“老爷歇了午觉后,就去了外间书房,但是公孙大人人和史大人来了,几位先生也在书房。”
“这样呀。”陆辰儿蹙了蹙眉头,此刻才突然发觉,好似最近这两个月,休沐日这一天,公孙梁和史修下午都会过来,几位先生几乎天天都会和父亲待上几个时辰。
陆辰儿对罗绮吩咐道:“你先去把郁大夫人安置到门房那边候着,让人在一旁好好伺候,别怠慢了。”说完,又转头望向玉翠,“你让个小丫头去外间书房守着,等书房那边散了,就过来告诉我一声,我马上过去。”
罗绮和玉翠听了这话,忙地答应,陆辰儿便让她们都下去了。
云锦遂上前道:“既然现在不去外书房,姑娘就先睡一会子吧,免得等会儿没精神。”
陆辰儿没有反对,仰躺到了软榻上,云锦拿了床薄榻盖到陆辰儿身上,陆辰儿拉了拉毯子,又微微侧了侧身子,窗户只开了两扇,外间的阳光照在树梢,似铺上了一屋暖意,瞧着就令人心头十分的暖和,甚至于陆辰儿心头的沉郁之色都褪去了几分。
阖眼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