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书房,姑娘也别就直直地就闯过去,说白了,姑爷不想回内院,大抵是心里不自在,又怕影响姑娘,等姑爷心情好了,自会来内院,姑娘再仔细想想,姑娘怀孕那会子,姑爷都没找旁人,如今就更不会了,姑娘尽可以放宽心。”
赵雅南连连摆手,“好了,好了,这话说了一箩筐,不就是每次都让你去外书房的缘故,你懒怠跑,那以后派别的丫鬟去就行了,知道你懒,不派你就行了。”
“姑娘,奴婢说的是正经的。”玉关瞧着赵雅南根本没听进去,不由又强调了一下,“奴婢说的是真的,这绳子绷得太紧了,还有反弹的时候,不说昨晚,就是平常,有时候姑爷真有事在书房,出来时见到奴婢,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赵雅南却不信玉关的话,不管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偶尔,她自己都不能否认,上一世,大多数时候,程常棣和陆辰儿还是处得很好,因而,对于陆辰儿的一些做法,她心里的还是认同。
且说是夜,程常棣没有回内院时,只打发个总角小厮进来说一声,赵雅南当即就要出去,还是让玉关给拦住了,“姑娘忘记奴婢上午说的话了,姑娘现在过去做什么,难不成想和姑爷吵一架?”
他才不会和她吵架了。
赵雅南立即顿住了脚步。
上一世,他哪怕再生气,也不曾和她吵过架。
瘫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对玉关道:“说我知道了,把人打发出去吧。”
玉关见了,欢喜地把小厮打发了出去。
外书房这边,程常棣站在书案几前,听着小厮的回话,屋子里他和端方都觉得不可思议,待那名小厮退下后,就听到端方说:“小的听青琐传来的消息,今日玉关已经好好劝了太太一番,大约是太太听进去了。”
程常棣轻轻哦了一声,便没了言语,从书案上番了本字帖,案头上的几本字帖,端方已经整理了出来,瞧着一本《阴符经》的摹本,出神良久,提起笔,又放了下来。
今日,史修已升任为大理寺寺卿,衙里的人原是想去给他道贺的,只因史修提及,陆老爷刚去逝,故不摆席。少卿的位置另有人接任,赵相特意找他说了些话,他刚入仕途不过两年,又没有什么政绩可言,赵相说如果他能有突出的政绩,能力得到圣上认可,就一定会有机会。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从七品的主薄,那里谈得上得到圣上认可,除了两年前,金殿对策,他见过圣上一面,这两年,他都没有见过圣上。
哪怕是史修,在少卿的位置上也熬了十年。
所有人都在熬资历,机会哪是那么容易的。
只是末了,赵相提及了两桩事,一桩是太后病重,藩王大约要进京,还有一桩就是现存的两家公府,或许他可以好好想想这些。
想及此,重新提起笔,大约是许久未临这《阴符经》了,只觉得下笔都有些陌生,临了几页,心都无法静下来,最后索性就放下了笔,吩咐端方收起来。
抬头,瞧着端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程常棣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就说。
“是老太太派人过来问,老爷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连着两个晚上没有陪她吃饭。”
程常棣听了,犹豫了一下,想起一事来,微微蹙眉,“你告诉来的人,让她传个话,昨日陆家一家子离京,她为什么没有去送行。”说完,又强调了一句,“就说是我要问了,让她好好想想,不用急,我明晚去看她时,再告诉我。”
他一直都知晓,当年因温家姨妈的事,这些年来,特别是进京后,母亲附炎趋势的性子越发学得十足了,平日里,大多是在家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那送行,是在南城门口,许多人都看着呢,她竟然都未去。
端方应了一声,忙地退了出去,程常棣望着烛火出神良久,忽然,程常棣心头窜起一个怪异想法,有几分庆幸,陆辰儿没有嫁给他,要不怕是见到母亲这么明显的变化,也会受不了的。
想到这,又觉得可笑,他这算不算变相地劝慰自己的,只是李璟,他始终无法接受,为什么会是他?他在问过陆辰儿,没有答案,在自己心里也问过自己无数遍。
依旧无解。
PS:
1、感谢暗夜沉吟的打赏和粉红票。。。。
2、关于那个婚书的事,我之前没作过详细的了解,十分抱歉,这两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