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单调,两人都觉得无趣,琳姐儿拾了几个松子,让紫葵帮她拿着,便带着陆辰儿一起回厢房了。
快到晌午时分,上午的讲经课结束,陆辰儿去找程氏,才发现,程氏身边早已多了位夫人,一上前去,陆辰儿和琳姐儿唤了人,程氏大抵怕那位夫人弄错,分别指着琳姐儿和陆辰儿道:“这是我儿媳,这是我女儿。”因为之前在驿站时,就让驿站里的一位驿丞夫人给误会了,陆辰儿比琳姐儿大上许多,琳姐儿虽梳着妇人头,却看着小,那位驿丞夫人当时以为两人都是程氏的儿媳。
当时不想对方尴尬,程氏便将错就错了,没再解释,后来再碰上人打招呼时,程氏便都会先作介绍。
和那位夫人寒暄了几句,一起去后院用斋房,陆辰儿才知道那位夫人便是济州城现任知府董知府的夫人林氏。
程氏常去菩提寺听经,今日讲经的这位高僧,自是认识程氏,见面寒暄时,这位林夫人就在一旁,听说程夫人后,她丈夫是天佑二十二年两榜进士,于是就存了结好之好,和程氏搭上了话。
用了斋饭,因下午还有一讲,程氏回房歇息时,听婆子说,陆辰儿和琳姐儿早早就回来,进来又瞧见陆辰儿和琳姐儿百无聊趣,不由道:“你们俩觉得无趣,我们歇了午觉就走吧。”
“娘亲想听经,我们俩就留下来陪娘亲好了。”陆辰儿忙道,上前抱住程氏的胳膊,“我们俩会自己打发时间,娘亲不用理会我们。”
“我无所谓。”程氏摇了摇头,只是因为讲经的是熟人,才多了几分兴趣罢了,况且回宣城,以后想再听这位大师的经也就难了。一思及此,心头明显多了几分郁郁之气。
陆辰儿大抵也猜到程氏的心思,却不能让程氏多想,遂忙地岔开话题,“娘亲觉得那位林夫人怎么样?”
“人挺和气的。”程氏回过神来,淡淡道。
“林夫人既然是知府夫人,想来对于济州城也极其熟悉,不如娘亲向她借个人,带我们逛济州城。”
“别胡闹。”程氏喝斥了一声,“你如今在孝期,除了这寺庙,其他的地方都不许去。”今日林夫人听说她们住在客栈,邀他们入府去住,她也给拒绝了。
下午的讲经课,时间没有多长,早早就结束了,程氏和那位大师作了辞,便带着陆辰儿回了客栈。
回客栈后,陆辰儿听玉娆提起,才知道李璟还没有回来,又听一旁的玉英道:“我已经和乙夏说了,他家主子回来时,让他派人过来和姑娘说一声。”
得了这话,一时间,陆辰儿眉头顿时蹙成了一团,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回房陪着程氏说话,一进屋,才发现,岑先生和谦哥儿琳姐儿都在。
程氏旁边的案几上还有几封帖子,只听程氏问道:“怎么就漏出了风声?”她原还一直担心,因今日在寺里碰上了林夫人,明儿只怕有这样的请帖上门,不想,今日上午,她刚一出门,这样的请帖就上门来了。
“我们一进济州的地界,这些地面上的人只怕就都知道了。”岑先生一脸的苦笑,脸上皱纹都皱成了一团。
“之前在冿州地面也不见这样的情形,看来我们还是错了,不该进京,住在驿站的那些日子,都挺清静的。”
听了程氏的话,岑先生也觉得有理,这也是他来时,想说的,不想夫人先想明白过来了,遂道:“那往后,我们就不再进城了,这些帖子……”
“这些帖子只得劳烦先生去一趟了。”程氏说着,看了谦哥儿一眼,“谦哥儿如今在孝期并不适合上门,想来他们也能理解。”
“也好,老夫明儿跑一趟,后日夫人和哥儿就启程吧,我怕待久了,其他地方的人也会过来的。”
“有理。”程氏点头赞同,“我们明天就在客栈里好好休息一天,也不出门了。”
岑先生目带赞许,一旁的秋影拿起那几张帖子,交到跟在岑先生身边的总角小厮手中,尔后,岑先生也没有多作停留,起身告了退。
程氏让谦哥儿带着琳姐儿也先回屋,待人走后,望向陆辰儿道:“你刚去哪儿了?”
陆辰儿哦了一声,挨着程夫人坐下,遂把李璟的事说了。
程氏听了,却是没好气瞪了陆辰儿一眼,“早上的时候,心神不宁就是为了这事,哪里就能丢掉,你倒是喜欢操这种白心。”
陆辰儿见了,倒有几分后悔,遂趴在程氏身上,打算什么都不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