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
在初初见到余丙秋时,余丙秋是一脸愕然地望着陆辰儿,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一旁的白眉道长说了一句,“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余丙秋将将缓过神来,移开身,“道长,陆姑娘怎么来了?”
白眉道长什么都没有解释,从怀里掏出一本婚书,扔到余丙秋手中,尔后就往屋子里去。
进屋后,方走几步,陆辰儿就看到里面有张床榻,李璟就平躺在床榻上,阖着眼,人是睡过去了,身上盖着床薄被,脸颊削瘦,两眼深陷,脸色白晳透明,是那种久病之人的苍白。
陆辰儿脚步登时顿住了,白眉道长走至床榻边,伸手拉下被子,摸上了李璟的手腕,给李璟号脉。
只片刻间,就听到白眉道长蹙着眉头道:“怎么回事,怎么比前几天更糟糕了?”
跟过来的余丙秋听了,忙道:“这些天,主子醒着的时候都不愿意喝药,只有昏睡过去的时候,我才强制性灌了些汤药进去。”
“既然不愿意喝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白眉道长气咻咻地道,放开李璟的手,回头瞧着呆站在屋子中间的陆辰儿,“丫头,他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
陆辰儿走至床榻边,她不是第一次看见李璟发病昏睡过去的模样,只是从前的那几次,不像现在这样神情颓废,好似奄奄一息了一般,而且。从前他发病时,都是在冬春时节,她也听李璟说过,夏天的时候。他已难得再发病了。
但如今,这样炎热的季节,他病成这样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陆辰儿只能猜到,在这里三年多的时间,他的身体状况只怕比从前时差了很多。
余丙秋看了一眼一脸发怵的陆辰儿。想起方才那纸婚书,不由宽慰道:“只要愿意喝药,主子就会好起来。”
陆辰儿嗯了一声,在床榻边沿坐下来,清苦的药香萦绕四周,直窜入心脾,熟悉的记忆就窜入了脑海中,望着躺在床榻上的李璟,陆辰儿一时间只觉得,好似这中间的三年多的时光。从来没有分开过一般。
白眉道长并没有待多久,只交待了陆辰儿几句,又望向余丙秋道:“往后,贫道是难以再过来了,你们自己保重吧。”临走时,在门口的时候。又叮咛了陆辰儿一句,“只要心胸放开些,处处皆可安家。”
陆辰儿明白这是白眉道长宽慰她的话,轻轻点了下头,只在门内目送着白眉道长离开。
一门之隔,外面是高高的围墙,再外面,就有一批人守着,只怕是难以再跨出去了。
转身回屋时,这会子。陆辰儿才有意识地打量了这间屋子,记得有个成语叫家徒四壁,现在用来这间屋子,丝毫不为过,除了这张床榻。屋子里再也看不到旁的东西。
行至床榻边沿坐下,瞧着完全沉睡过去的李璟,哪怕是沉睡,眉头都深锁着,陆辰儿刚要伸手,才想起,余丙秋还在旁边,遂道:“他今天醒过来没,他什么时候能醒?”
“早上的时候醒过来了,翻了药,后来待主子昏过去时,我灌了半碗药进去,大约傍晚的时候应该会醒来,等会儿中午的药又只能灌了。”
陆辰儿突然想起,前不久,白眉道长和她说过的话来,说他没了生病了,没了生念……不由忙转头望向余丙秋,“你们不知道我今天要过来?”
余丙秋立即摇了摇头,“不知道,大半个月前,白眉道长来过一趟,和主子提起过姑娘……”顿了一下,大约是想起手上的这纸婚书,又觉得称呼有些不妥,不过只怔愣瞬间,又道:“后来,主子就病了,白眉道长也来过几次,还给主子号过脉,我一直守在边上,却是再也没有提起过您的事了。”
陆辰儿心头一惊,这么说来,白眉道长和她说过,李璟同意成婚的事,根本就是白眉道长撒了个谎,白眉道长根本就没有在李璟跟前提过,所以,对于那纸婚书,余丙秋先前看到时,才会那般惊骇,对于她的到来,更是完全不知情。
不过,这会子纵知道了,她也无可奈何了。说着,嘴角不由抿着一抹苦笑,不知李璟知晓后,吃惊之后,是不是也和她现在一样,觉得无可奈何了。
既然无事,总不能两人一直在屋子里大眼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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