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在实际应用中,尽管有些患者不完全满足这些条件,有时候医生也会综合考虑是否能进行撤机试验。
当然了,现在何杰和郑毅两个人的想法都是各有各的道理。
既然意见不一样,那么最后的决定,主要还是得看郑毅是怎么想的。
毕竟郑毅才是主刀大夫。
随着何杰的这番话说完,郑毅脸上的表情也逐渐趋于严肃。
就在何杰感觉郑毅现在的脸上已经是乌云密布的时候,郑毅忽然展颜一笑:
“哎呀。”郑毅看着何杰,脸上的乌云瞬间消散不见,只见他有些无奈地对何杰说道:
“你现在这都是从哪里学的,都学会了用知识来打败我了啊。”
“那可不。”听出了郑毅话里的意思,何杰也是嬉皮笑脸的一摊手:
“要知道,我们的主刀,大人可都是这么厉害,我这身为的头号狗腿子……啊呸,是助手,当然也需要格外的努力啦。”
说着说着,何杰的脸上愈发的不正经。
对于何杰这明显是在插科打诨的话,郑毅现在是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他皱着眉头认真思索了一下何杰刚才的建议,又看了一下监护仪上李老的状态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行,信你一把啊。”
“哎哟,郑总,你说这话可就有些折煞我了。”何杰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套上了那副夸张的表情:
“你这哪是信我一把呀。”
“你这是应该是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
“对不对?郑总。”
一边说着,何杰还一边挤眉弄眼:
“毕竟,只有手术做得漂亮,才能对患者的恢复有信息。”
两人在这番颇为不正经的对话中,已经颇有默契地走到了李老的床边。
对视了一眼之后,郑毅直接将参数调整成了自主通气模式。
这种模式之下,呼吸是主要靠李老自己的本体的呼吸来触发。
这种情况下,呼吸机只是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这就是在进行呼吸机撤离之前,最安全的操作,就是撤机前的实验。
通常是指,采用低水平支持的自主呼吸模式与接受有创机械通气的病人,通过短时间的动态观察,以评价患者完全耐受自主呼吸的能力,借此达到预测撤机成功可能性的目的。
其中最常见应用的方法,就是低水平(5-8 cmH2O) PSV法、低水平(5 cmH2O) CPAP法、SIMV通气模式撤机法。
其中低水平 PSV法和低水平 CPAP法都属于带机撤机试验方式。带机方式操作简单,无需断开呼吸机,直接调节参数和模式即可,且能以较快的速度返回试验前模式。
SIMV通气模式撤机方法也是经典撤机方法之一,其过程包括逐渐减少通气次数和逐渐增加自主呼吸次数,是指令辅助通气与自主呼吸相互交替的过程。但多项研究表明相比于其他撤机方法,SIMV脱机效果最差,因此在临床应用越来越少。
郑毅现在才用的就是CPAP方法。
在调整了呼吸机的模式之后,两人就开始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监护仪上,李老的血氧数值。
在这种试脱机的呼吸模式下,呼吸机的参数已经越来越低,但是李老的血氧数字,却依旧保持的良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直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后,何杰这才忍不住扭头看了看郑毅:
“郑总,行了吧。”
“行了。”
郑毅点了点头。
这种观察的时间一般在半个小时到两个小时之间,一个小时,已经足够了。
在这段时间的观察中,已经可以看到,在自主呼吸模式下,李老的呼吸功能非常不错。
这表示着李老的自主呼吸已经基本恢复。
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工作了。
何杰看着正义,两人对视了一眼,何杰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要不要正式试脱机一下?”
“先等一下。”郑毅显示点了点头,但是随后却摇了摇头。
在何杰费解的眼神里,郑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走出了病房,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打完电话,郑毅就回到了病房里,在何杰一脸费解的眼神中,继续等待着。
“等什么呀……”这种枯燥的等待,很快就让何杰有些不耐烦起来。
眼瞅着何杰就要忍不住开启自己的嘴炮模式了,就听见嘎吱一声。
病房的房门再次被一个人推开。
在门后,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了郑毅和何杰的眼眶里。
这个人就是刘宏。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养,现在刘宏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郑总啊。”看着刘宏,何杰的脸上重新恢复了那么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你这可不地道了啊。”
“你这怎么学会了摇人了呢?”
“你自己就不敢撤这个呼吸机了吗?”
郑毅对于何杰的嘲讽视若无睹,只是对着进门的刘宏点了点头:
“刘哥,又麻烦你了。”
“没事。”看着坐在房间里面的郑毅还有何杰,刘宏又看了一眼病床上李老的呼吸机模式,还有数值后,点了点头。
“应该问题不大。”刘宏作为一名重症医学医师的意见,让郑毅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一边调整着机器上的数字,刘宏嘴上也跟着嘟囔道:
“你们两个也真是,有好事儿的时候不想着我,你到这脏活累活的时候倒是想起我来了。”
对于刘宏这种自言自语式的吐槽,郑毅和何杰两个人只是讪讪地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刘宏也自然没管这两个家伙还会不会说什么,他来到了呼吸机旁边,信手将呼吸机的电源关闭。
现在,没有了呼吸机的帮助,完全就只看李老自己的呼吸了。
李老一下又一下地呼吸着。
监护仪上的血氧数值在经历了一阵跌宕之后,渐渐趋于平稳。
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刘宏又看了看屏幕上的书之后,俯下身在李老的耳边轻轻问道:
“李先生,你现在喘气,感觉费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