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深意不能直说,说走就走,且不说庄子、铺面如何打理,连回趟娘家也都来不及!”遭遇突变,张氏有些手足无措。“少爷现在哪里?让他快些回来……”
“那行李还……”燕如偷瞄张氏的眼色,小声问道。
“收拾!把小少爷的行箱打理出来。”张氏心中疑惑,却不敢有半点怠慢。生长在世家,都知道天威难测,也许……
张氏心下大骇,“快去收拾,把那些金银细软贵重的物件收好。还有你现在马上去小少爷那里安排……”
且不提白家如何安排,清儿一个人静坐在房内,盘坐冥想,不间断同空间沟通,努力良久,还是毫无进展。正当她要放弃时,一抹淡淡地光束闪过她的脑海,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清新的空间气息。
待她凝神细看,原来空间向她开启了一条细细的缝隙,可她依然无法进出空间。
虽然还不能自由出入空间,却看到希望,她欣喜若狂,她相信加以时日,一切又会回来!回家的路。不远了!
北辰昊海同白家父子商定明日出行的计划,便要回石记去安排。可一想到接下来,他不便出入白府,与清儿相见不易,便提出要与清儿同进晚餐。
“尽管去见清儿,晚餐稍后就派人送去清儿房里。”何氏笑着送他出去。
北辰昊海想得紧,哪里在乎旁人的眼神,大步去寻清儿。
白书轩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道:“粗鲁中竟有难掩的贵气,怪哉!怪哉!”
白永年和何氏并未把他的话当真。只当是一句笑话。却不想却被他言中了。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北辰昊海才踏进院子,就听到房间传出清儿动人的歌声。
轻轻推门进来,只见她正站在窗前摆弄花瓶中的梅枝,边唱歌边倾身细闻梅花香。
她嘴角泛起的微笑。让他看得有些痴傻,恨不能将她抱在怀里,永远不松手。
感觉到注视的目光,清儿回头正望进他深情的眼眸里,嫣然一笑,紧走几步投进他的怀里。“回来了……”
“嗯!”他只是抱着清儿,相依在一起,享受难得的温暖、宁静,谁也不肯多讲一句。似乎又回到他们在海城相处的日子。
一直院子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北辰昊海才依依不舍的松手,二人面色平静得坐到桌边。
孙嬷嬷笑着摆好吃食,又静静地退了出去。
清儿亲自为他倒满酒,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夫君。干一杯,预祝我们一同平安回家!”
北辰昊海心中一拧,可还是端起了酒杯。“好!干一杯!”
喝过酒,又吃了两菜,他才艰难得开口。“白家人迁移的事……已经同舅父商量好了,你放心。他们一路上都会有人护送,保他们平安到赤焰……”
“方才舅父讲……要等上月余,才能上奏折告老。这段日……我出入白府多有不便……只能等到出城……咱们才能再见……有事就派人去石记送信。”纵有不舍,却也只是选择暂时分离。不想再陷进静默里,他另找了个话题。“那个孙姨娘的求子药,她取走了!虽说不是当出你开的方子,不过却是赤焰御用圣药,准保她喜得贵子!”
“说起来孙姨娘也是咱们的熟人……”清儿握住他的手,面带微笑。“她是海城驿站驿丞之女,陈家树之妾。”
“是她?!”山水有相逢,没想到在这遇上了。“白白便宜她一回。”
“她送信有功,也算还了她这份人情!”二人轻声细语直说到撑灯,北辰昊海才不得不离开。
白府这里有条不紊的安排,金府之内金景文同苗氏却乱了章法。
“还是没有消息?”金景文一回府,便匆忙去寻苗氏。
苗氏也是急得火上房,“凭空消失,象是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若是真得在世上消失,倒也让人安心。可如今这般,真是让人心急如焚,何时才能……唉……”
苗氏见金景文面色阴沉,连忙奉上茶。“老爷在外头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没有!”他长叹着坐下,“太子的人还是满大街的找人,至于朝堂之上,也没什么异样。倒是……白书轩病了,告假在家休养。”
“白书轩病了?”苗氏心中一动,“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金景文眼睛一亮,捋着胡子。“你怀疑白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苗氏越来越觉着白家可疑,“再则这几年,白家对金家不满也不是一、两日了!万一人落上白家手里……”
二人脑子里同时闪过,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