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刚一转身就感受到右肩撕裂般的疼痛,像是无数的野兽在啃食我的伤口一般。我吃痛地轻呼了一声,没想到卡路迪亚一刹那睁开了双眼。
“小孩?!你再不醒本少就准备把你丢去喂鱼了。”卡路迪亚一边嘲讽地说道,一边却有些珍视地揉了一把我的长发。
“还疼吗。”卡路迪亚的视线扫向我右肩处的伤口,他毕竟也不会处理伤口,最多只能用小宇宙简单地进行治疗。
但就如同解铃还须系铃人一般,黄金箭的伤害由黄金箭主人的小宇宙来治愈应当是最有效的。
因此,他回了一趟圣域。尽管大家都知道卡路迪亚为了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孩忤逆教皇的命令,但是黄金圣斗士的战斗力和威望摆在那,没有人会拦他的。
毕竟,满十四送一的猩红毒针,他们不大想拥有。
毒蝎的蝎尾早已蠢蠢欲动了啊。
但他却没有找到希绪弗斯,无论是训练场,还是射手宫。
他等了希绪弗斯很久,却始终未见到他的踪影。他只得离开。他往下走了一宫,便是自己曾守护的天蝎宫。
“真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再回来呢。切,不就是个破圣衣吗,本少还不稀罕呢。”卡路迪亚看到放置在天蝎宫内的天蝎座黄金圣衣有些不屑地说着。
天蝎座黄金圣衣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小宇宙,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卡路迪亚微微闭眼,便往前走。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踏出天蝎宫之前,他回眸了多少次。
他,终究还是心念着的。但是他不后悔。
“喂大蝎子,你好好睡一下吧。”我看着卡路迪亚盯着我右肩的伤口,眼神竟慢慢变得迷离而闪烁。
究竟是怎样的事,才能让毒蝎的蝎尾也有一瞬间的松懈呢。
我下了床,毕竟只是伤到右肩,还不至于行动困难。之后走到卡路迪亚的身边用左手微微用力推了推他,“别的房间没收拾呢,你先在我床上将就一下咯。”因为平日里伊释墨会时不时回来睡觉,所以他的房间我没办法让卡路迪亚进去住,再说了我也没有钥匙。其他的房间都没收拾,不仅没被褥,还没有整理,便只好这样了。我蹲下身便准备帮他脱鞋然后让他赶紧休息。然而我这腰还没弯下去,身体就被人微微环住,卡路迪亚用左手轻抚上我的肩,施加了小宇宙缓冲了冲击力后将我一把按倒在床上,“给本少好好休息,别想七想八。女孩子,就是事多。”
“那你也躺下休息嘛。”我看着卡路迪亚眼中都带有血丝,往左边挪了挪,因为我睡姿不好所以床很大,便冲旁边的位置拍了拍,对他说道。
“喂小孩,你知不知道孤男寡女不能共睡一床。”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小孩子。”我将左手枕在脑后,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随性地说着。
“谁跟你讲的,再说了,本少我可不是小孩子。”卡路迪亚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伸手戳了戳我的脸颊,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我的伤口上。
我微微侧身想逃避他的目光,“小狮子讲的啊。”我轻声应和着,脑海里又想起那天七夕节和小狮子发生的一系列神奇的事情。
现在想想看,我们之间,怕是内心都不是小孩子了吧。
“喂?!雷古鲁斯那家伙到底依仗着‘小孩子’这个概念坑了你什么?!你们共睡一床了?!”卡路迪亚瞪大了双眼。
“想啥呢,没,就蛮说蛮去。”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噢,这还差不多。”卡路迪亚倒是也毫不客气就躺上了床,双手枕在脑后。
没过多久,身边便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切,明明就是孩子。”我有些赌气地说着,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在卡路迪亚身上后,一手撑着床头柜,一边慢慢地从床上挪下来。
内衬已经跟伤口粘在一起,我轻轻拉动内衬,发现根本拉不动。没办法,我只能摸索着在床头柜寻找药箱,有些别扭地咬牙扯开内衫,惊讶地看着伤口,那可是希绪弗斯的黄金箭,就算再怎么收力,也不可能只留下这么浅的伤口吧。
无数次神奇的可能性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我却没办法作出最终的判断。外头的大雨渐渐刮起了微风,将我的发梢轻轻吹起。我有些爱惜地摸着自己乌黑的长发。
也许是因为无论在圣域还是意大利都很少见吧,这样黑色的长发。
我叹了口气找出浴巾和换洗衣服就溜去浴室。
洗了个澡,处理了伤口,便静静地坐在床上。
那个梦境啊...
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少年又是谁,而我又是站在谁的视角。
那个女人说到了雅典娜...那个女婴...是我?
不,那一定不是我。
我看向镜子中自己浅褐色的眼眸,跟梦中清亮的紫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况且,我对那朵未名的蓝色花儿也格外陌生。
圣域,到底会不会有我想拥有的答案呢。
我是怎么醒过来的...难道是有人想借这次机会告诉我什么吗...
外头的风愈加猛烈,似乎要刮倒一切一般奏响着地狱的召唤曲。
窗户因为风的关系剧烈地摇动着,卡路迪亚微微翻了个身,我看见他微蹙起的眉头,便快步走到窗边关了窗户。我呆呆地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大雨倾盆,夹杂着狂风,宛若世界末日一般。紫罗兰的花瓣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而被迫弯腰,风将它的茎干吹歪。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映衬着我悲催的心情。我烦闷地看着眼前的花,便起身找了件外套微微披着向门外走去。
刚一拉开门,鲜红色的玫瑰花瓣映入眼帘,在这样的风势下还能让花瓣轻柔地抚过我的发梢...
我看向身旁倚着房屋墙壁的人,“雅柏菲卡,你淋雨上瘾?”
雅柏菲卡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外套和白色的长裤,尽管被淋湿但仍掩盖不住他的气质非凡。
他静静地站在雨中央,风将他的发梢向右吹起,他没有背着圣衣箱,只是低着头站在那儿。
雨水打湿他的刘海,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进来吧,在门口干嘛,我又不是不欢迎你。”我向他走去,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回眸看向我。黑色瞬间笼罩了我的眼前,我有些迷茫地上下翻动着,终于将脑袋从他的外套中探了出来。
雨水持续不断地冲刷着,很快单薄的内衬便被打湿,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身体的曲线格外性感诱人。
我的身高正好看到他的腹肌,我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拉着他就往里走。
“我奉教皇之命来的...”
“先进屋再说。”我发现我拉不动他,便打断了他的话。他没有吭声,而是默默跟着我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