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缩头乌龟啊?”图塔冷笑着说道。
“缩头乌龟到还有个龟壳能躲一躲啊---”番薯其实这会还真的很想做个乌龟,这种事情临头只要往龟壳里一躲,就万事大吉了。
“放心吧大小姐,教主说了,要把你带回去他亲自家法。”图塔说道:“但你的情郎,必须要死!”
“大哥,我真不是她情郎啊!”番薯一脸气结:“你和魏荒那老头子一样不带脑子的吗?拜托你们用点子脑子行不行啊?我身上哪里让你觉得我是她情郎的样子?”
“但你看到了他的这面目,他还是会杀你!”方知遥提醒了下番薯。
“我不用你提醒!”番薯一脸都是纠结:“你要不提醒他,他还不一定记得这事,说不定就放我走了!”
“一个都走不了!”图塔说道:“魏荒老头子就是死在你这和尚手里的吧?”
“嘿,这事情还真不是我做的。”番薯急忙说道:“魏荒是被下面清水镇镇民乱刀砍死的,这又和我没关系啊!”
“呸!”图塔啐了一口:“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说完他踩着水面,径直奔向了番薯和方知遥,每一步都踩得水面掀起圈圈涟漪。
方知遥手中刀上火光再现,再祭起九转炽焰刀,但图塔手中那柄刀与方知遥手中的刀相比,却始终透着一股淡淡的寒气,却并非是那种透入骨髓的森冷,而是炎炎夏日突然井水淋头的清凉。
方知遥只算刀法本就非是这人对手,一味抢攻却在这人快刀之下直接被割了个遍体鳞伤,身上皮开肉绽,煞是可怖。番薯在后面看着都觉得疼。
是的,只是三十招下来,几乎图塔每一刀都会在最意外的角度攻向方知遥,方知遥身上起码也受了三十几处刀伤。
番薯想起了曾经见过一具尸体,说是黑煞之人所为。在番薯看那具尸体的时候,那人浑身散发着恶臭,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仿佛是从刀山上滚下来的那般,让番薯一度认为这人是被凌迟处死的。
那人的刀法依旧如此,一刀又一刀割开了方知遥身上的肉,就仿佛是在凌迟一般。
“他若是不想在黑煞混了,倒是可以去应征下朝廷凌迟的操刀人。”番薯内心猛然跳出了这么个想法,但立刻被他否决了,此刻他急需恢复之前和樊明略对战时受得内伤,方才可是与之一战。
只是方知遥那边败态尽显,她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呢?
“该死!”番薯心中又骂了一句:“这种非常时候,就该随身带着阿寒的!”
刀对刀,短兵相接,却是那图塔更快,也更为凶狠。
每一刀都快如闪电那般,刀子快进快出,寒光阵阵。
没有丝毫怜悯,但这同样也是番薯最怕的——昨日之战,那个除名人定然在暗中看着,八成也看到了方知遥的燃后涅槃的神通。
所以今日图塔的刀子,或多或少都是要取方知遥的喉咙——一刀毙命,方才能让她无法使出神通就被格杀。
而方知遥也不敢早早使出神通,那终究是她最后保命的杀招,她和番薯都吃不准,即便方知遥使出了神通,耗到神通时间到,即便杀了图塔,难不保今天还有其他黑煞杀手会过来。
那样方知遥就真的是无力再战了。
想到这***薯脸上就显着不悦与烦躁,他一边运气,一边啃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两天堆积了起来。
但这就是人生,由不得你做选择,待你解决的事情就会排山倒海而来,让你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接踵而至,猝不及防!
恨不得,就一下子把你给逼死!
这该死的人生,就是这样,刚竭尽全力地翻过山,但发现前面的路又是高岭的,你越还是不越?
打斗着的两人突然分开,而后各自借力蹬了了一下,就又冲了上去,缠斗在了一起!
方知遥一个斜劈,却被图塔用刀挡住。下一刀,图塔的刀顺势横着扫过,就要取方知遥的喉咙!
但方知遥此刻却已经避无可避!
突然方知遥只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这才堪堪躲过了这刀。
只是图塔很是诧异地看着方知遥,他怎么也不相信,方知遥会在这么个瞬间,还能向后撤步。
方知遥回头一看,只见番薯手指头上正牵着一根暗紫色星光气团,正是番薯的绝学邪返星引真气。
这一团真气像是粘在了方知遥的身后,这才让番薯在这么个关键时刻,能将她拉回。
“看清楚了吗?”番薯对着树林突然吼道:“看清楚了就别在里面看戏了,过来劈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