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你---”方知遥上牙齿紧咬着下嘴唇,还在努力挣扎着什么。
“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番薯道:“他也未曾许下你什么,其实从来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他---他曾说愿意---愿意和我一起---”
“你不要听他怎么说!”番薯道:“你看他怎么做的?你在被黑煞长老追杀的时候,他在哪里?你身受重伤的时候,他在哪里?你跪在魏荒面前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在护送着他的聘纲,去迎娶另外一个女人!”
“你别说了---”方知遥嘶吼着,不断抓着自己的头发,将她那头美丽乌黑的秀发,给抓了稀烂。
“真话,就是这样子伤人的。”番薯说道。
就像,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也都是这样伤人的。
都说天行有常,但天却从来未曾听过人的诉求。
唯有天不遂人愿,才是常态。
所得非所求,所求而不得,即便你多么渴望,愿意用你的一切去换,也都是无用。
番薯看着低垂着脑袋的方知遥,默默叹了口气。
“明日,定然有无数人会来此庆贺---那一定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况。”方知遥道:“他们都会欢喜着,祝贺着,都会笑着去敬酒,都会祝福他们,可为何---为何要---留下我---也只有我---在这里呢?”
“所以你一开始想着,只要能抢到聘纲,就能阻止这场大婚?”番薯问道。
方知遥点了点头,哽咽道:“是的---可是那姑娘,依旧愿意做他的娘子!”
“事已至此---已无法改变。”番薯说道:“你准备如何?”
方知遥双眼里闪过了一丝狠辣,那股子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肃杀之气,仿佛就是她作为一个杀手该有的样子,冷声说道:“我---恨得想要杀她!”
“你可以这么做---”番薯说道:“但于事无补,反而会带个韦正弦不少麻烦。”
“是---”方知遥瞬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我真是考虑到此节---所以我才---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忘记他,去找一个愿意为你付出真心的人吧---”番薯说道:“他已不值得你如此。”
方知遥紧紧攥着拳头,似乎还想抓紧什么,始终都不愿意放手。
对,即便她武功再高,的确能轻而易举的杀死阿真,但又能怎么样呢?
到时候可能就是冯进忠风卷残云的报复,甚至会迁怒于韦正弦。
所以她,只能在这里哭。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就哭到,不痛,不痒,哭到对他再没有任何留恋。
但她能做的,也只有哭了。
没人看到,那天月色下,有个小和尚,呆呆坐在了云尚鲜楼的楼下,静静听着这哭声,下定了一个决心。
也没人看到,在云尚鲜楼的楼顶,明月之中,有个穿着黑袍戴着兜帽的黑影,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明月依旧,秋风阑珊,寒如冰窟。
那个小和尚,内心也结了一层霜,如丧考妣。
那个黑影,手冷得发抖,肃杀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