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第十七章·猎人

夜行动，否则又要徒增杀孽。”

    “是。”

    路盛章看两人已经决定下来，便道：“那我送二人先去聚集点休整。”

    ……

    “路盛章去机场接了两个奇怪的人？”

    警局里，郑维林正用卫星电话接听着线索。

    “是的，那两人的照片已经发给你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电子合成听不出男女。

    “那他们现在呢？”

    “从路线上看，很像是去城外路盛章经常去的那个废弃工厂。”

    “去那个经常去的废弃工厂？”

    “是的。因为他们车速很快，所以现在只是调用卫星监控。”电话那头倒是很有耐心的详细解释，经常和郑维林合作，知道他重复别人的话只是因为他正在陷入思考。

    “嗯……好吧，有消息继续联系我。对了，小心些，别被他们发现了。”

    “好，我断开了。”

    郑维林放下电话，闭着眼反复思考有限的线索。

    这时候恼人的敲门声响起，被打断了思路的郑维林不耐烦的说了声进来，看到是手头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不耐烦的将档案丢给他：“犯罪的是他家孩子，去抓吧。估计早就潜逃了。”

    不理会那人质疑的眼神和诧异的问题，挥着手把他赶出去。

    ……

    被螳螂盯上的罗天雄，此时正在学校里和唐雪对峙着。

    还是那个自习教室，还是那两个人，不同的是，两人的立场发生了转变。

    唐雪盛气凌人的插着胸，逼视着目光闪躲的罗天雄。

    “雪，别这样，人家不要嘛~”觉得这样僵持下去很难受，罗天雄想用滑稽的动作和语调避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她们真的该死吗？”唐雪不为所动，依然问着相同的问题。

    又是沉默。

    罗天雄又说道：“上课铃响了，我们上课去吧。这个问题我们有空再讨论好吗？”

    “回答我，她们真的该死吗？”

    罗天雄恼了：“喂喂，你到底要怎样？！你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才开心吗？！”

    “没错！就是要你亲口说出来！”唐雪寸步不让，“要么否定，然后忏悔，要么昧着良心肯定。”

    罗天雄嘴唇微动：“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是后者？”

    唐雪额角流下一滴汗水：“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希望我阻止你。”

    罗天雄笑起来：“哈哈哈……说真的，哈哈……你和我真正这样交谈才多久？！不要装作和我很熟的样子啊！”

    “那你倒是拒绝我啊，或者否定我，随便那样，来啊，”唐雪让开门，“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走出这扇门的，我也想象的到，你走出房门之后，心里是多么的畅快。”

    罗天雄沉默了。

    “还记得吗？你说过的，”唐雪语气温柔下来，慢慢走向罗天雄，微微踮脚，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我们都是怪物……”

    “不一样了，我现在开始抑制不住自己了……”罗天雄看向自己的手，指甲随着他的意识变得锐利，而后又恢复如常，眼睛也变为红色的瞳孔而后复原。

    “你曾经请求过我，我也答应过你，你忘了吗？你经常说的，生命总会找到出路……”

    罗天雄感受到肩膀上有什么温（）湿的东西浸湿了衣服，他可不认为那是唐雪的口水。

    “是啊，生命总会找到出路，总会找到出路的。”罗天雄眼中闪出坚毅的神色，“今天，最后一天！无论结果如何……”

    “什么结果？”

    “今夜，将是第十五个人。”

    “……”

    “其实我一直在尝试仅仅吸血又不伤人性命，而且，我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那个让人昏睡的能力了，所以……”

    “如果失败了呢？”

    “……”

    “……失败了，会怎么样？”

    “如果失败了，就再也不会有受害者了。”罗天雄平和的笑道。

    唐雪抱着他的手紧了一分。

    “你说得对，我不是法官，也不是上帝和判官，无权责判他人性命，尤其是在附带了私人欲望的时候……”罗天雄也轻轻的搂住唐雪。

    “最后一天了吗？”

    “……最后一天了。”

    唐雪推开他，琢磨着说道：“或许我该开心的扑到你的怀里，然后你也开心的张开手来抱我，然后我扑倒你的时候你就化作一大片荧光消失……”

    “你当是《萤火之森》吗？”

    唐雪笑道：“可惜你不是银~”

    “你也不是萤啊。”

    唐雪嘻嘻一笑，转身欲要离开。

    “等会。”罗天雄叫住她，见她奇怪的看着自己，指了指脸颊：“擦干净再走吧。”

    说着掏出纸巾擦着花了一些的眼影：“所以说女生最麻烦了，明明素颜就很好看为什么好要打底妆？”

    “因为每天晚上都被你弄醒，睡眠不足啊……”

    “怪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