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第八章·展览会

    那人也在喝着咖啡，同时还忍不住抱怨：“真是的，这种时候还要开劳什子的展览会，这不就相当于再说：‘嗨，我这有钱，快来抢我吧！’”说着他夸张的晃动双手改变声音，说着极端嘲讽的话，最后厌恶的一摆手：“真不知道上面那些猪头是怎么想的！”

    秀芳对他滑稽的动作完全无动于衷，只希望这个所谓的“助手”快点离开自己身边，他现在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煎熬。这人是上边派下来，说是“协助工作”，其实不过是监视自己，保证能够不再“干预”某些事情，同时看看自己对于那些案件的反应，最后还要再加上怀疑自己所说的“那件事”而已。

    说白了，虽然没有真的举行听证会，但是也差不多明摆了说“我们不相信你，但是你表现良好且没有动机，所以暂时采用这种怀柔的方法”。

    她对这个叫郑维林的人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对方比她的年龄要大上几岁，却没有一点身为前辈的自觉，总是问东问西，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要掺一脚。

    这次听说自己要负责馆内的安全工作，也一起跟着过来凑热闹。

    百无聊赖的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郑维林再次问道：“我说，真的觉得，这次那群人也会动手吗？”

    秀芳皱着眉，不耐烦地解释道：“我也只是一种感觉……那些人不单单是为了钱，仿佛是为了……单纯的为了向社会报复一样，所有能够刺激普通民众的事情他们都会去做——但是却不包括直接伤害。”

    郑维林终于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虚着眼睛继续试探：“你是说，以你的感觉，他们是为了……报复政府吗？”

    “我是有这种感觉……”秀芳下意识的点点头，“说真的，我一直认为，如果政府不这么大张旗鼓的‘顶风作案’，或许那些人也会收敛。”她不自觉的说下去，“他们，应该有明确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政府威信，所以政府越是强硬，他们越乐意做些更打脸的事情。”

    “但是打击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他们非要选择这种？”郑维林继续引导着。

    “同样的问题我也想问你，方式这么多，那么，有效而能持之以恒，为什么不能选择这种？”

    确实，在这个时代，哪怕炸铁路炸飞机炸汽车，只会让人们对恐怖分子感到愤怒，但是唯独跟钱有关的事情——这种让每个人都曾经幻想过的场景却被别人实现了，只会让民众眼馋，然后就是对政府愤怒：竟然我没成功而让别人成功了？！

    但他们贪婪的本性却没有思考过自己的问题，只考虑到了“成与不成”而不是“为什么”。愚民而已。

    更何况，得到的钱还可以继续发展，得到更多亡命徒的支援，然后继续循环往复，借鸡生蛋的行当一旦做好了可是很赚钱的……

    “喂喂，我说……”郑维林小声的问道，“你说的那个马跃真的是那种能力者吗？”

    “你烦不烦？！”又是这个问题！真是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一时脑抽嘴抽的跟他说了！

    “好好！我不问了不问了！”看惹恼了眼前这个出了名的烈火美女，郑维林立刻举手投降，并且知趣的走开了。摇摇头，似乎为自己的急功近利而略感遗憾。

    独留秀芳兀自在原地生着闷气。

    当时上方给她派下来这个助手，禁不住对方自来熟的态势软磨硬泡，就透露了很多事情给他，甚至不经意间还将自己对马跃和真海的一些猜测说给他听——要知道，这些猜测此前从来没有给任何人说过。

    真海的话，就资料来说已经够多了，唯独奇怪的就是这个不明所以的“古街”，能够改造眼睛的技术绝对领先了世界技术至少二十年，可是到现在都看不到这个神秘组织的任何影响，要么是这只是个单纯的雇佣性质组织，你出钱他们出力，要么就是真海从其中叛逃或是获得了独立行动权什么的。

    她觉得最麻烦的是马跃。现在有接近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当年将真海劫走的人就是马跃，而且她怀疑马跃拥有如同漫画里超级英雄那种特殊能力，能够让人对他感到恐惧，恐惧到甚至无法反抗任取任予，连开枪自保的都做不到的程度。

    仔细想过和马跃对峙时的场景——虽然每次回想都恐惧万分但还是一遍遍的去思考，这就是她的职责所在——想来，似乎每次想要对他不利自己就会感到更加恐惧。

    说过之后她就后悔了，总是感觉自己说出这么羞耻的事情来实在是太中二了，尤其是对一个刚认识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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