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五十五了,快开饭了呢。”
马跃想了想,说道:“我们再去办掉两个,然后就去吃饭吧。”
他轻松自然的语气就好像说“我们再逛两个场馆就去吃饭”一样……
……
同一时刻,在博物馆的顶楼,公安局长愤怒的敲着馆长的门,因为市长也应该在里面才对。
他没办法不生气:警报响了,线路故障尚未查清,下水管的莫名破碎,这种情况下竟然展览会还要继续开下去?!——开?这塔玛是开玩笑呢吧!?
本来他还能强忍怒气的问问门里有没有人,可是却没人理他,耳朵贴在门边,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声,于是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却还是不能敲开。
暮然间,他感到一股无名火起,一边用力锤门的同时还不断扭动把手,向里面大声喊着开门,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都要掏出枪一脚踹开房门。
他越发火大,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让人担心他下一刻是否会突然脑淤血死亡。
就在他还要继续砸门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警察局长瞋目欲裂,呲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你塔玛终于出来了!”
紧接着他鼻子开始淌血,警察局长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的异状,就感觉嘴唇上方痒痒的,他伸手一摸,只摸到粘乎乎的一片,然后眼中就被血红色占满,头脑突然停顿,身子软倒。
一双罩着黑色长襟的手接住他,然后将他缓缓放在地板上。
此刻警察局长的脸已经渐渐褪色,耳口鼻眼七窍都有鲜血缓缓流出。
接他的是本市市长,付云博。此刻的他脱去了西装领带,穿着那种带着大兜帽的全身长袍,黑色袍子上印着红白的太极图,袖口绣有橙色祥云图。眼睛下方用紫色的颜料画着两道牙齿半的三角图腾,下巴上画着不知名的复杂文字。
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邪教教徒,甚至是教宗都不为过。
当然,这是在现代人眼中。
如果是稍有传承的家族就会发现,市长这一身打扮分明就是黑暗神术师,而且还有传承并精通暗魔道法的样子。
付云博幽幽一叹,冲屋子里说道:“这个笨蛋竟然冲到这里,你来看看吧。”
屋子里一直跪地祈祷的人起身,硕大的袍子将他全身都罩的严严实实,双手依然保持合十的状态,就如同虔诚的僧人,但是斗篷里那两点幽光又让人不寒而栗。
“放心吧,”那人来到他身边缓缓蹲下,一手放在警察局长的额头上,声音依旧温润:“他会活下去的。”
他的手上燃起幽蓝色的火焰,这火焰如同活物一般慢慢浸没到局长的头内,然后血流停住,局长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还有四分钟,真的有必要分秒必较吗?”付云博沉声道,“只怕就算这四分钟都会有不少的变数发生。”
“自然。”那人起身,又走回屋内:“如不是如此,很可能无法压制住邪气,会导致……真的变成天灾。更何况,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文物被盗的信息,虽说影响不大,但再等会,等到有人偷走了再动也不迟。”
付云博摸摸下巴,思索道:“或许……已经被盗走了,只是手段极高我们没发现罢了吧。”
似乎为了应征他的想法,局长腰边的对讲机突然传来惊恐的呼叫声,原来在北美馆展览的一副阿兹特克时代古代木雕面具不见了。
付云博微微一笑:“看来果然还是有一些人心动了呢。”
那人点点头:“这样……所有的准备都完成了,那么就等最后的四……三分钟了。通知保安,让他们把人全部留住。”
“那是自然。”说着拿起对讲机。
……
郑维林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皱着眉头深深思考着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不过他还是根据直觉去到大厅,这里是最容易看到绝大多数“离馆”人员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带着藏品离开,那他必然会看到对发——虽然不能百分百的将对方分辨出来,但他有信心将成功率定格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如果对方,真的是为了秀芳所说的那种理由的话,又会充满信心的在这里、警力分布森严的地方实施计划,这种自信嚣张到令人愕然的家伙,必然不屑于躲藏逃匿,他们一定很乐意大摇大摆的从警方眼下离开,这才是他们的一种“享受”。
“叔叔,叔叔。”一个小女孩在抓他的衣服,他低头望去,笑着蹲下身问道:“怎么了小妹妹?”
没想到小女孩突然一脸厌恶,然后不屑的说道:“要我说你啊,赶紧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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