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
张杌寻指了指吴小邪手里的红本本,继续道:“一起的还有一点资料,不过已经被虫子蛀得烂没了,从零星几个还能看清的字眼里,我觉得那应该是几张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笔记,像是故意留在那里的。”
“故意留下的笔记?”吴小邪疑惑,“是什么内容?”
张杌寻的表情严肃下来,陈胜道:“考察队是假的。”
“什么?”
吴小邪三人有些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杌寻也有些不确定道:“我不知道霍玲说的是整个考察队是假的,还是其中某些人是假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当时的考察队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而当年的向导如今还活着的只有盘马一个人,他是唯一知道当年考察队在山上发生了什么的人,所以我就想着诈一下,他果然露出了破绽。”
张杌寻看向吴小邪,问,“在水牛头沟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盘马在第一眼看到小哥的时候,表情有一丝丝细微的变化,他绝对认出了小哥,而且对小哥还带着敌意,我猜测,要么当年考察队出现变故的时候他亲眼目睹过,亦或者他就是当年变故的亲身经历者。”
“有了这两点,咱们可以装作和当年那些人有关,老头一把年纪,心里最惦记的肯定是家人,咱们只要威逼利诱得当,想把话套出来不难。”
这就是他想到的计划,因为他知道原剧情,吴小邪和小哥胖子两人失联后,为了让盘马带他在下雨时上山,故意装鬼吓了盘马一遭,结果盘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对他动了杀心,吴小邪险些遭了毒手。
那老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张杌寻还得想办法把老头解决了,以防后患。
听他说完,吴小邪思索了半晌,才道:“我觉得这个办法有操作性,咱们再商量商量细节。”
几人头对头嘀嘀咕咕了一阵,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张杌寻和吴小邪去诈盘马,胖子和小哥留在阿贵家想办法把那两块铁疙瘩弄清楚。
午饭后,原本大好的晴天一下子阴沉下来,看着像是要下雨。
张杌寻两人顺着青石板小路找到盘马老爹家。
盘马老爹的儿子在院子里劈柴,见到两人居然半点也不意外,只说了句,“两位随我来。”
就领着两人来到后堂屋,盘马老爹正席地盘腿坐在一团蒲垫上,嘴里叼着烟枪,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思绪早不知飘到了哪里。
他的儿子进去在他耳边叫了好几声,他才像是反应了过来,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脖子像是僵硬住一般缓慢的扭过来,盯着站在门口的张杌寻两人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这才沙哑着声音道:“进来坐。”
此情此景是何等的诡异。
吴小邪看了张杌寻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两人这才一起走进去坐在盘马面前的两个蒲垫子上。
起风了,一股大风吹得窗户哐啷摔了一下,支撑着窗棂的细木棍被晃下来。
凉风一下吹进来,吹散了屋里湿热的空气,带来阵阵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