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之人,为数不多的忠烈门旧人,应该不至于……”
“你那老丈人不也说了吗?现如今的忠烈门就剩一帮子臭鱼烂虾了,地方上白衣队的乌烟瘴气你是知道的,这下梁歪了,上梁还能正吗?”
“……”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小鲜顿了一顿,遂又娓娓说道:
“你父母亲因探查当年惨案内情而失踪,要知这惨案发生后又岂止他二人查探?定是牵动了整个大陆无数人,而这些人近年来却一无所获,连那所谓的三大晶门都被吓破了胆子、闭门不出!所以,你对即将要面对的敌人一无所知,即便万幸能得知一丝线索又能如何?身为龙吻之主可不单是寻亲探案这般简单哪!”
“难道就不查了?”
“查是一定要查的,但本鲜劝你冷静,切莫自乱了阵脚!”
小鲜的分析不无道理,可谓逻辑清晰、条理有序,龙吻内的它也并无横身半空的高人做派,实属难得!
岳嵩则是寻亲心切急如焚,自从两日前斩杀那黑痣男子后,便日以继夜的朝辛堡赶来,可火云驹疾驰一段后便需休整一二。
他只恨自己没多备上一匹!
离辛堡越近,他内心便越发焦躁起来!
年少如他,此般波折也算的是人之常情了。
……
时至后半夜,辛堡西,黑水村。
村西头有数座坟堆,而这半夜时分,竟是从坟堆处传来阵阵女子啜泣声,且其哀可鉴:
“当家的,近日来奴家噩梦连连,梦见你被那刘二打的头破血流,惨不忍睹,奴家此来只想告诉你,六神在上,奴家并未与那刘二苟合,还望你放过奴家,别再托噩梦了!”
“……”
“刘二,你这个死鬼,生前不做好事,被玄兽叼了去,死后该怨那吃人的玄兽,可无端的与我那当家的打作一团作甚?你玄力高深,下手也没个轻重,打伤了我当家的,明日里我定叫人掘了你这空坟,反正当初你这空坟也我找人堆的!”
“……”
“呜……呜……但求你们两个在下面和和睦睦,就别再为奴家打的死去活来了……”
“……”
过了片刻,却又突兀的响起一个男人声音,似是喝了酒,带着几分醉意:
“俏云,原来你当真在此处啊,可想死老子了!”
“冤家,你怎么来了?”
“老子去你家找你来着,被窝里没人,前日里你又说发了噩梦,老子心想定是来这两个死鬼处讨个心安了。”
“既是知道我此处来讨心安,你这冤家休要胡言!”
“哈哈……你定是多想了,我张正现在可是辛堡事务官,跟着老子吃香喝辣,还求个屁的心安啊!”
“哎……你这满口酒气的,快快同我回家去!”
“俏云你莫慌,哼!这刘二生前就看老子不顺眼,死后还敢吓唬老子的女人,看老子一泡尿给他呲醒喽!”
“呲……呲……呲……”
“啊……呀……快快住手!”
“呲……呲……呲……”
“哎呀……真是畅快!”
“真是冤家!”
“老子畅快了,俏云你也畅快畅快?来,给爷啵一个!”
“嗯……嗯……快住口……快住……快回去再说!”
“老子偏不!老子就要当着这两个死鬼的面让你好好畅快畅快!”
朗朗赤月,这辛堡事务官张正,竟要在这坟堆处强行苟且之事!
”咚”一声!
附近似是有落石的声音传出。
“谁?”事务官喝道。
然而,凝神一听,四周却是悄无声息!
张正当即释出神魂一探,仍是一无所获!
或许是这风吹石落令事务官瞬间败了兴致,遂带着那女子匆匆离去。
返程途中,只听那女子喃喃骂道:
“若是被村里人撞见了,你叫我柳寡妇还如何见人?”
“哼!谁敢乱嚼舌头,老子就将他舌头割了,下酒吃!”
“冤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