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开了一座分船,交给我大舅子打理,再过两月也要开张了。到时候你们去呆上一个月,岭南那边的生意,下半年就靠你们两人了。”
大虎二虎相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喜来。
没有一个汉子不想打拼自己的事业!如今船队的大半职责给了他们俩兄弟管着,羊城那儿购置了许多良田,皆是种植菜蔬瓜田的。岭南气候湿暖,一年到头不怕寒潮,杭城这儿冬天需要大棚,在羊城那里几乎就是小事一桩,海货更加丰盛。
“楚哥,我听说一件怪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在馆子里认的官多,也不知道听说过没?”二虎忽的唠起嗑来,这个习惯在船上的人都有,大家疲乏之余,也有只吃饭的时候有时间休息,闹闹哄哄各自聊话。
楚明泉耐心听着。
大虎也是听说了这事,没打断二虎的话,“许家船队不是闹的厉害吗?说来也奇怪。这树倒猢狲散,大房没了中用的,其他房直盯着利处。去年冬的时候北上开拔,据说遇到了水盗,也不知是走的什么霉运,一条船没回来一个人。”
楚明泉诧异地看向大虎,大虎点点头,脸上的神色肃然起来。
“这事我也听说了,许家瞒得紧,应该是有人逃回来了。不过留口把气报信而已。”大虎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我想咱还真的得在近海多飘上一阵。等朝廷的水军巡逻之后,再探到远海去。”
楚明泉点点头,“安全最重要,以后银钱都不用愁,若是真有那样凶狠的水盗。大不了咱们不要那些珍奇的海货,安安稳稳做生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陈树也是应和,是这个道理。
楚明栋插话道:“东海以上从未曾出现过水盗,向来都是福州以南那边偶尔有动静。等朝廷贴榜昭告剿灭的消息传出来,早已经过了大半年。难道这些水盗是杀不怕的么?”
楚明泉呷了口烈酒。摇头道:“二哥,你哪里知道,说是水盗。我们私下里都觉得不大像,怕是假扮的。其实海上一直有个传说,说的是海龙王的府邸就在诸岛之心,叫做云莱洲。早些年我刚去羊城那会儿,跳出来的都是近岛的海匪。打打闹闹一阵,咱大周国的水军动动手指就能拿下。可不知怎么的。近几年出远海的,总能遇上个把栽了的。要不是我先前在许家船队上,上的是丁字组大船队,有时候出的远了,心里也怕的很。”
陈树原就是福州人,对这也熟稔的很,“这除了海匪水盗,在远海上最怕的就是暴风雨了,茫茫云海的,若是找不着海岛靠岸,哎……”
“对对,我还记得第一次上大船的时候,我跟楚哥还是个拉帆打下手的,要不是老船头嗅出了暴风雨,咱们另辟一条海道,误打误撞上了一座孤岛,怕就栽在那场风暴里头了。”二虎喝的有些高了,心里的话开始倒豆子一样倒出来,“说来也奇怪,咱们出海那么些年,每次往那个方向走,总能遇上暗礁和大雾,根本过不去,那天却是有海神保佑……”
楚明泉忽的打断话,笑起来,“快吃快吃吧,这火锅得趁热涮,我再添些碳,别光吃辣的,多喝点大骨头浓汤,这个对身子好。”
大虎早就揣着心了,只是二虎明显就有些喝高,他不好拦住,这小子越拦越得劲,正好楚明泉张罗开来,他也转了话题问起这仙肴馆如何,还有龙井山的事情。
楚明泉眼里带着感激,神色由紧到松,瞥了一眼楚明栋,见他果然热情地说起杭城的地貌风情,还有这龙井茶等等的特色。
幸好及时打住了话头。
楚明泉腹内如辣汤翻滚,那次算是自己平生中最为难忘的一次。
凶险,惊愕,于荒岛之上,又捡到了掌上明珠……
心里回味着方才二虎的话,从那以后大船再没能寻出航路,毕竟那一船不可多得的珍品,就是在那儿捕得的,足让许家一年之间翻身跃为海商大户。
若是能重新找到那个孤岛,是不是能找到仙果的来历?
楚明泉立时惊得冒冷汗。
万一当年是海匪为患,那么他的明珠……
他再不敢想下去。
东山面北之峭壁上,两人全身被汗水浸透,全无形象地瘫倒在三人有余的一处平地上,喘息不已。
言璟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有些古怪,倒是纪山仔细地帮他检查一番,除了脚底磨烂,其它只是被荆刺刮伤而已。
“你确定它不会下山来?”
纪山抬眼看了那长川瀑布,微微摇头,“既已是兽王,想来定通人性,只要不侵犯它,不会随意下山伤人。”
言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默默数着离端午的日子,眉间一股忧色,直到两人回了农家小院擦药,依然没有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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